方晟心里嘀咕道我向你請示工作,怎么扯到人家八卦上面去了遂提醒道“剛才說請魚少校深入礦區打探情報,行不行”
于道明擺擺手“沒必要了,真要動手肯定是閃電式行動,什么工事、防線、火力點全部在第一輪打擊中完蛋,我們主要擔憂殘余武裝人員逃逸問題這事兒不必你操心,由我來運作。”
“多謝叔叔。”方晟恭敬地說。
于道明定定瞅了瞅他,嘆息道“你說你怎么到哪兒總惹事呢在黃海讓我侄子政治前途沒了;在江業把縣委書記拉下馬;如今在順壩有可能要動用飛機大炮,唉,陣仗越搞越大。”
方晟大叫冤枉“叔叔,我為什么去順壩你是知情的,說是遭到迫害也不過分。順壩那地方的情況,換了誰都得走這一步,實在是惡勢力無孔不入的滲透已達到極致,必須采取斷然手段”
于道明只是笑,然后說“你先回去,常委會有結果我第一時間通知。”
出了門正猶豫是否直接回順壩,愛妮婭打來電話,仿佛知道他在哪兒似的,直截了當說“到我這兒來。”
主任辦公室門前坐了兩排各地官員,大都是縣區一二把手,平時高高在上的領導們乖得象課堂里的學生,規規矩矩坐那兒都不敢大聲說話。見到方晟,秘書趕緊進去通報,隔了會兒請里面正在談話的官員請出來,那人很不滿地掃了方晟一眼,無可奈何坐在前排繼續等待。
進去后關好門,見愛妮婭氣色比以前好了不少,方晟微微放心,笑道“感覺愛主任愈發有武則天的氣勢,外面一大群男寵等著進宮陪寢。”
“那你是插隊進來陪寢”愛妮婭不露聲色道。
“樂意之至。”
“少說那些無聊的話,時間緊張長話短說,”她道,“順壩打擊惡勢力的工作已接近尾聲,想過后續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方晟莫名其妙。
“唉,你想一輩子呆在順壩”
“那個鬼地方簡直是人生的噩夢,可我才去了九個月,就算打黑成功也不能說走就走啊。”
愛妮婭十指優雅地交叉,道“我是這樣想的,等最后一波打擊結束,厲劍鋒等人伏法,你必須立即離開順壩,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一方面順壩惡勢力根深蒂固,打擊力度再大也會有漏網之魚,不排除有人采取極端報復手段;另一方面你已擔任過兩個縣的縣委書記,盡管加起來才一年多,但履歷上有兩行字足夠了,不必追求完美。你要在官場越走越遠,越來越高,而非爭做優秀縣委書記。”
方晟面有慚色“抱歉,近來我滿腦子金礦,還有如何鏟除惡勢力,這方面倒沒仔細想過”
“考慮在省里找個位置過渡一段時間吧,有于道明撐腰,只要要求不過分應該能滿足,畢竟到時有打黑英雄的光環嘛。”
“你覺得哪些位置適合我”
愛妮婭隨意道“最好遠離是非圈,修身養性兩年,正好處理一下已經亂七八糟的私生活。”
“亂七八糟什么意思”方晟暗想為什么于道明和愛妮婭見了我不約而同談這個,不由有些忐忑。
愛妮婭莞爾一笑“幸好我只跟你亂過一回,仍在可控范圍內”
見她笑得迷人而婉約,方晟色心大動,試探道“聽說男女之間有過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免談”她迎頭一盆涼水,然后道,“樊紅雨母子的事你堅決不承認,那也罷了,這種事肯定只能做不能說;魚小婷嘛,不但白翎心中有數,恐怕白家大多數人都知道了,這也是匆忙同意離婚的原因之一,以后離她遠點吧,她真的不容易,還是選擇安定本分的生活比較好;白翎的傷不算嚴重,但屬于中醫學概念的內傷,以后非但不能舞槍弄棍,很多行動都會受到限制,白家兩大美女都毀在你手里,我是該佩服呢還是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