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遲遲不來消息,估計進展不太順利,不必再等,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吧。”
盧東和穆沖巴不得聽到這句話,當即起身離開;吳維師到底年紀大了,經不得熬夜,暈乎乎步履蹣跚地出去;蔡右銘卻看出不對勁,磨磨蹭蹭留下來,等三人都下樓才悄聲問
“省城行動出岔子了”
“十有八九。”厲劍鋒沉著臉道。
“怎么辦萬一追查下來,我們豈不”
“那倒別擔心,人家都是職業殺手,懂得行規,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自有分寸,”厲劍鋒皺眉道,“關鍵問題是省城那邊失手,這邊的行動是否繼續。”
“曹先生什么態度”
“關機了。”
蔡右銘倒吸一口涼氣“他準備撂擔子”
“收了訂金就得干,這是冷鱷團雷打不動的規矩。”
“話雖這么說”
厲劍鋒腦中轉了無數個念頭,拍拍蔡右銘的肩道“沒事,一切等明天再說。”
“只能如此了。”蔡右銘無精打采說。
當夜,方晟沒敢睡在東方明苑屋子里,一是畢竟隔壁房間死過人,有心理陰影;二是防止殺手卷土重來。跑到對面酒店開房,卻被告知沒房間了,無奈之下只得打晏雨容的手機,甫一接通她驚喜地說你沒事太好了,我擔心得一直沒睡呢。
開門進去,她臉上果然沒有睡眠的痕跡,方晟心中感動,環視房間道現在可以放心了,你睡床,我睡沙發,湊合休息幾個小時。
她臉一紅,說我打呼嚕,怕吵得你睡不著。
方晟笑道我呼嚕保證比你響,睡吧,看誰先打呼嚕。
大概夜里的經歷過于驚心動魄,熄燈后不到一分鐘方晟便呼呼大睡。黑暗中晏雨容卻怎么也無法入睡,跟男人同宿一個房間,對她來說前所未有,即便相距六七米,仍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氣息,這種氣息讓她心煩意亂。
上次那場失敗的交往,使她對愛情喪失信心對于婚姻生活她本來就不感興趣,是方晟反復勸說才勉強嘗試,誰知那個男人的表現如此糟糕。
但方晟
或許先入為主,方晟在她心里的形象過于完美,使她無論待人接物還是談婚論嫁,總處處以方晟為模板要求別人,這樣一比差距便很明顯了。
然而他已經結婚了,似乎還有別的女人,我跟著他算什么呢晏雨容在床上翻來覆去兩三個小時才朦朧睡了會兒。
清晨醒來,方晟伸了個懶腰,見坐在床邊發愣的晏雨容,笑道
“夜里沒吵醒你吧”
“沒”她羞澀一笑,沒說下去。
“對面的房子最近別住了,我準備掛牌出售,”見她驚疑的目光,他解釋道,“昨夜有人上門暗殺,也破解了兩套房子相連的秘密,安全屋不再安全,所以必須找新的房子重新布置。待會兒你到對面把衣服等東西搬過來,臨時在酒店住幾天,等我落實好新房再搬一次家。”
“噢”
這小妮子怎么早上怪怪的方晟奇怪地瞟了她一眼,道
“我還有事,待會兒先走一步。”
他洗漱完畢,穿好外套準備出去,晏雨容忸怩地站在門口,鼓足勇氣道“昨晚你吻了我”
糟了,當時太緊張,有些過于唐突。
方晟勉強笑道“不會是第一個吻你的男人吧”
晏雨容點點頭“是啊。”
真暈
“那那是一個同志加兄弟的革命的吻。”他開始耍賴皮了。
她抬眼望他,認真地說“我也想吻你一下,這樣就扯平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