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這樣一個黎明”方晟吟唱了半句,回味道,“是不是香港四大天王之一黎明的歌”
魚小婷搖搖頭。
方晟又道“碧云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這是西廂記的名句吧”
魚小婷卟哧一笑“你到底想說什么別又是唱歌又是吟詩的,我很不習慣。”
“你要飛到南方跟趙堯堯作伴,白翎呢遠在京都,真是天南海北散得干干凈凈,你說我怎能不觸景傷情”
“不是還有樊紅雨嗎”
“又來了,”方晟尷尬道,“說真的,你到底去哪兒,想清楚了沒有”
“我爸找你談過了”
“他說你要留在雙江,我表示不信。”
魚小婷沉默良久,道“確實這樣想過白家不同意,我覺得有容上校和白翎的意思。”
“為何不事先跟我商量就貿然提出來這樣不是讓人家看出端倪嗎你真是個笨女孩呀”
“的確一時沖動,”她垂著頭說,“方晟,你是我第一個也是目前為止唯一的男人,你說,我怎能”說到這里她黯然淚下,哽咽著撲到他懷里。
方晟動情地摟著她的肩頭,鼻子酸酸的說不出話來。
她續道“這件事讓我爸很為難,跟白家爭執了好幾回,雙方都不痛快,后來我仔細想了一下,還是好聚好散吧。”
“你的打算是”
“縣城體育局,可能擔任田徑隊或散打隊領隊,黨組成員,副處待遇,這是白家能接受的,也是我們認同的方案。”
“粵東省”
“不知道,要等白家的消息,不到最后一刻不會告訴我,”魚小婷凝視著他,“過幾天我就要回京都,從此以后忘了我吧。”
方晟喃喃道“相忘于江湖,哪有這么容易你以為我的心是鐵鑄銅澆”
眼睛止不住地直往下流,魚小婷抽泣道“從一開始起我,我就擔心陷得太深,總是,總是盡量避免入戲,只把你當作床伴,一個緩解我寂寞的人,可是我你太壞了”
她“哇”地放聲大哭,陣陣哭聲尤如鋒利的尖刃將方晟痛楚的心切割得寸寸俱裂。想撫慰勸釋,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嗓子間陣陣哽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更加用力在將她摟在懷里,任憑涌泉般的淚水滑掉到她的秀發、俏臉和頸間,腦海中涌出北雁南飛的后半句
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