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后,她緊緊裹住被子,懺悔道“我真的墮落了,我根本不該來這兒,主動送貨上門。”
方晟卻有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問道“臻臻最近怎樣”
“有家庭教師全程陪護,體能教練負責運動方面的培養,狀態不錯,每次回京都看到我都樂呵呵的,性格很外向很樂觀。”
“跟我差不多。”
樊紅雨嘆了口氣“我倒不希望兒子象你,不知坑害多少女人。你跟魚小婷到底有沒有一腿”
“沒有。”
“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哪一點”她悠悠道,“就是臉皮特厚,說謊的時候眼睛都不眨,表情特自然,非常真誠的模樣。”
“也有人問我跟你有沒有一腿”
“你怎么說”樊紅雨談論到這個話題就緊張。
“沒有。”
樊紅雨卟哧一笑,隔了會兒道“魚小婷問的還是白翎范曉靈”
“都很關心。”
“魚小婷去了哪兒我問遍京都圈子,居然沒一個知道,保密工作做得真到位。”
“脫離原系統,以后大概再也見不著了。”
“聽口氣挺惆悵”
方晟搖搖頭“出生入死的伙伴,能不掛念嗎”
“你非把曖昧的情人關系上升到政治高度”
“確實如此。”
“下一站去哪兒”
方晟笑了笑“你是自己關心,還是代表宋家打探消息”
樊紅雨把被子裹得更緊,皺眉道“你明知我根本不管宋家的破事兒”
“調到萬水當縣委書記,我在上,你在下,每天做好配合工作。”方晟色迷迷說。
“你想天下大亂是不是”樊紅雨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我寧可開車跑上百公里,也不想成天看到你。”
“從省城到萬水大概四個小時。”
她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片刻道“全程高速,總比山路好開得多休息好了”
她總是這樣,不做則已,做則加班加點,簡直要把方晟榨干為止
當晚樊紅雨說了很多萬水縣委明爭暗斗的內幕,嘆息縣長難做,女縣長尤為難做,招商引資居然還有老板自以為腰纏萬貫打她的主意。宋樊兩家多次建議調她回京都,或在附近省份任職,她總是拒絕,就是怕離方晟太遠夠不著。
她還說親情是很奇怪的,不管宋仁槿買多少玩具,臻臻跟他總有一種疏遠感,似乎他嘴里的“爸爸”不是尋常意義的“爸爸”,讓她既心酸又無奈。宋仁槿經歷光碟事件后,也嚇破了膽,更清楚邱家手里或握有光碟母盤,隨時會成為致命武器,近段時間收斂了許多。不過她以自身體會猜測,他肯定熬不住,還是要偷偷摸摸干那些惡心事兒。
她透露樊家之所以發動對白家的進攻,因為自身產生很深的危機感。新軍委班子加快新老更替節奏,樊白兩家大批嫡系被撤換,若不制造些動靜,擔心被欺負得更加嚴重。宋家并不十分支持樊家此次舉動,但樊強宋弱,無奈之下被綁到戰車上。從樊家角度出發希望白家應戰,雙方斗得愈激烈愈好,然而白老爺子按兵不動,樊家焦急萬分。
方晟沉吟良久,道“你把這等最絕密的內幕告訴我,是暗示我傳話給白家”
樊紅雨笑了笑“你不習慣躺在床上談政治”
“因為我真的精疲力竭,”方晟做出虛弱的樣子,“你的戰斗力比剛開始提高至少三個等級,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形容得一點不錯。”
“等我變成母老虎的時候,你恐怕成小綿羊了。”她笑道。
“我自作自受,不怪任何人。關于樊白兩家的事,我是這樣想的”方晟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