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嘿嘿一笑,詭秘地說“方書記酒后說過一句話,特逗”
“唔,我好像沒印象”
“你說要你,一次、兩次”,她吃吃笑道,“看不出方書記如此兇猛,象小說里天生神勇的男人”
方晟冷汗都被嚇出來了,急忙跑到走廊四下張望,幸好附近沒人,這才松了口氣,回去問道“那晚我還說了什么”
“沒了,接著就是使勁,手勁特別大,要不是我叫了聲方書記,恐怕真要被一次、兩次”
又是一身冷汗
方晟輕聲道“你喝茶,多喝點茶,記住以后絕對不準喝酒,不然不提拔你”
說罷逃一般離開綜合科,心里懊惱不止,暗想這個小少婦酒后真是口無遮擋,以后要小心
驅車來到省城,在候機廳等待的時候接到明月的電話,聽語氣象是緩過勁來了,誠惶誠恐道
“方書記,下午我頭昏乎乎的,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您一定要海涵啊。”
旁邊有人不便多說,方晟不露聲色道“現在我倆都有一次在對方面前失態的記錄,扯平了,以后大家共同避免類似悲劇,行嗎”
“好好好,多謝方書記寬宏大量。”
其實方晟很想問她,連續兩次就算神勇嗎難道她的夫妻生活里從未有過轉念又自責,都什么時候了還這么八卦,打起精神,應付京都兩場會考
方晟慢慢道“樊家發起主動進攻,是出于自身安危考量;白家選擇不應戰,肯定也有深層次的考慮,在他們那個層面,很多事、很多想法不足為外人道也,以我倆井底之蛙的一知半解胡亂揣測,說不定好心辦成壞事。所以今晚你沒有告訴我,我也沒聽到,就當什么都沒發生。”
樊紅雨豁然轉身盯著他,道“上周白老爺子與你見過面,想必吐露了什么”
“你覺得以他們的老奸劇滑,能說多少”
“那倒也是”她陷入沉思。樊家根本不知道她與方晟的關系,并未指示她傳遞消息,也就隨口說說而已。既然方晟看得這么透徹,不必多說了。
方晟是真的很累,僅隔了幾十秒便發出香甜的鼾聲。
周五早晨,按樊紅雨的習慣要有一場告別賽,方晟鉚足了勁把她澆灌得嬌艷而鮮亮,滿臉春風駕車而去,自己卻如泄了氣的皮球,懶洋洋躺到九點多鐘才上班。
人體規律一點來不得含糊,記得在黃海的時候與白翎動輒一夜兩三次,第二天沒事似的上班,如今三次過后象生了場大病,起碼得恢復兩三天。方晟懷疑再過三年面對樊紅雨,恐怕真得打退堂鼓了。
靠近中午時清樹市委組織部來了兩位副處長,專門考察優才回鄉特招的那批大學生,順壩共有三人,其中包括明月。
明月是發展最好的,任市委辦綜合科科長;還有兩人,一個任平安鎮黨政辦主任,一個任幸福鎮財政所長。市委組織部暗示當前省里注重提拔作用年輕干部,尤其985、211等名校畢業的大學生,不一定要嚴格遵循原先所說的滿五年考核合格提拔或享受副科待遇,滿十年在組織考核、競聘處級崗位時優先考慮的政策。當前前提條件是經過基層組織考察、民主測評,符合干部提拔任用相關條件。
組織部干部自然要盛情款待,中午方晟拍板上白酒,特意召回兩名常委陪同,又喝得天昏地暗。方晟連醉兩場元氣大傷,又與樊紅雨大戰三場,可謂酒色交加,只敢坐著一邊喝牛奶。明月雖堅稱滴酒不沾,在眾人的慫恿下不得不鼓足勇氣喝了二兩,午宴沒結束便被攙扶著回宿舍休息。
下午方晟簡單處理一下公務,看看時間準備動身去省城。剛到門口手機響了,顯示“燕慎”兩個字,心里不由劇烈跳了幾下,折回座位,鎮定一下情緒接通電話。
“方書記,還記得我嗎高爾夫球場冒昧打擾的那個”
方晟爽朗地笑道“燕先生,這周還陪孩子練球”
“可能沒時間了,跟你一樣我也是偶爾為之,”燕慎笑道,“聽說本周你又來京都”
方晟暗暗心驚,京都圈子里果真沒有秘密可言,于家一個小規模的家宴居然也被各方掌握,今后在京都行動一定要步步小心,千萬不能有把柄落到別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