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驚出一身冷汗“誰告訴你我在巨隆有股份”
“嗨,這種事瞞得過誰呀上次稅務局上門查賬時就有人提過,牧總雖然一口否認,可人家臉上分明寫著不信。”
“等等,哪個稅務局,查賬的叫什么名字”
晏雨容想了想,兩手一攤“我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又沒參加接待,具體情況問牧總好了。”
方晟腦中急轉,過了會兒用力壓了壓她的鼻尖說“聽清楚了,你不是小三,而是房客,從下個月起開始交房租,每個月一百塊錢,交現金”
“輕一點,鼻子都被你壓扁了”她委屈地叫道,“早知道不說了,白扔一百大洋,真冤”
方晟瞪了她一眼,徑直撥通牧雨秋的手機,直截了當問“聽說稅務局懷疑我在巨隆有股份”
牧雨秋一點沒在意,笑道“也就這么一說,當時我立即否認,他們打個哈哈就過去了。”
“不對勁,雨秋,這件事當初做得非常隱秘,資金是從香港繞了一圈轉過來的,如果沒有內部人泄露,稅務局根本不可能想到方晟兩個字”
經他一說牧雨秋也重視起來“是啊,巨隆在公開資料上有七個股東,沒一個姓方,而且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賬務來往,稅務局憑什么聯想到你上次查賬的兩個是九局的,一個姓劉,一個姓鄭,他倆肯定聽誰說過。”
“你私下單獨聯系他倆,塞點紅包,務必打聽出消息來源。這件事很重要,明白嗎”
“好,今天就辦”牧雨秋應道。
晏雨容在旁邊聽得惴惴不安,問“這事兒是不是挺嚴重”
方晟也不瞞她,沉聲道“我的工作快調整了,這檔口要是有人爆料,哪怕最后查無實據,對我都有負面影響。”
“噢,噢,”她陡地高興起來,“是不是調到省里,以后住隔壁”
“小姑娘,那是我的安全屋,用于突發情況下臨時避難的”方晟瞪眼道,“下回再來的時候如果沒有男朋友,房租加到兩百,以后以此類推”
晏雨容愁眉苦臉說“那你一個月來個三四回,我肯定交不起房租了。”
“來這么頻繁,哪能叫安全屋”方晟看看手表,“不多說了,趕緊回順壩。”
回程途中在清樹逗留了會兒,表面是向蘇兆榮回報工作,實則打聽魚小婷的下落,因為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她沒如他所要求的發來新號碼,音信全無。
蘇兆榮猜到他的想法,嘆息道“小婷回京都主管部門報到后便失去聯系,實在沒辦法找白家,答復是他們不清楚具體操作情況,有可能直接送到指定地點和單位報到。按照保密協議三年內不準與家人聯系,她一舉一動都處于監視之下,絕對不敢越池半步。”
“我還可以發發短信、qq、微信這些沒事”方晟郁悶地說。
“全方位監控,前三年她幾乎是透明人,沒有隱私可言。”蘇兆榮心情也很糟糕。
方晟鼓足勇氣問“五年內結婚的條件,你們答應了嗎”
蘇兆榮深深看了他一眼“必須答應,我們處于弱勢地位,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底牌。對了,上周老爺子主動跟你見面”
“是的,教訓了一通。”
蘇兆榮嘴角綻起笑意“白家就老爺子是聰明人”言下之意包括白杰沖在內都一般。
“我沒敢打聽小婷的事,感覺他也不知情。”
“老爺子不可能做這種糊涂事,”蘇兆榮頓了一下,道,“透露件事,過陣子我也要離開了。”
“回京都”方晟早有預感,因為蘇兆榮到雙江本來就是過渡性質,他是北方人,畢竟不習慣這里的氣候和生活習慣。
蘇兆榮苦笑“失去白家那座靠山,哪回得了京都估計在京北、冀北一帶找個閑職吧。”
這方面方晟也幫不上忙,只能安慰了幾句便告辭。
接下來幾周一直在忙碌中度過各種階段總結會、現場會、表彰會;經濟戰略研討會、規劃部署會;作風整治會、各界代表座談會等等。方晟還馬不停蹄將七個鄉鎮包括中心村都跑了一遍,并部署組織部向清樹申請大學生村官編制。
眼看進入寒冬,三條路的工程建設都停了下來,在現場督陣的常委、縣領導們終于能喘口氣,各自返回崗位。
方晟將張真等人召集到一處,討論最新一期人事任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