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方晟特意起了個大早陪于老爺子散步,試探說了姜源沖上門拜訪的事。于老爺子起初沒吱聲,走了五六分鐘緩緩說讓他來吧,談談也沒什么,姓姜的人品不錯,能爭取到紀委書記一職對你有益。
想必競爭相當激烈。方晟說。
于老爺子說副省級進常委,不管哪個位置競爭都激烈,邁過這道檻等于鯉魚躍龍門,不一樣哩。
方晟壯起膽子問那么愛妮婭呢
清華高材生,華爾街實習生,那是中組部定向培養的優秀人才,不出岔子進常委沒問題,后面怎么發展就靠她自己努力。到這個層次博弈十分復雜,京都最高層都無法左右局勢。
最近樊白兩家還暗中較勁方晟又問。
我出手頂了一下,樊家有數了,透過管道打招呼要和為貴,我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事后白家以老白的身份送了兩瓶四十年窖藏茅臺,嗯,難得的珍品。
估計上層也不樂見樊白內斗吧,軍隊穩字當先。
于老爺子點點頭說背后有人煸風點火,八成是詹家,這個詹家從上到下個個陰險,幸好你在雙江,暫時不用跟他們較量。
吃過早飯,方晟陪小貝來到京郊南麓高爾夫訓練基地。途中打電話給容上校,詢問能否把小寶帶出來玩會兒。容上校知白老爺子雖已正式見過他,但方晟還未正式登門,貿然去帶孩子終究不妥,沉吟道我在瀟南這樣吧,你給個地址,我讓白家把小寶送過去,然后車子在附近等,玩好后帶回家。
好好好,我這就發地址。方晟感激地說。
小貝加入訓練后,方晟半躺在休閑區邊曬太陽邊喝茶,沒多久兩名和藹可親的女軍人將小寶送過來。
此次學員都是副廳以上級別,因而享受單間待遇,從而保證了每個人的隱私。
方晟心生憐惜,伸手替她拭淚,卻被她一巴掌打開,氣憤憤坐回沙發雙手抱著枕頭發呆。
“這事兒吧我覺得咱倆都是受害者,”方晟道,“反思事情經過,我覺得問題出在三個方面,一是準備工作不充分,沒了解小印度街區具體情況,結果誤入那個該死的地方;二是知識儲備不夠,明知昨晚去小印度,應該掌握一些常用印度語,就不至于發生嚴重誤會了”
“你做政府工作報告呢,一點兩點三點”姜姝板著臉說。
“第三警惕性不高,發覺異常沒有及時撤退,反而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導致最終發生質變”
聽到最后一句她眼淚又掉下來,指著他怒道“都是你壞,我明明喝止你別那個,你非要”
“小點聲,你想把我送進大牢嗎”方晟急得直搓手,“印度春藥享譽全球,吃了它豈能說停就停弄不好會血管爆裂,七竅流血而亡”
“騙人這是武俠小說才有的情節,你在蒙我。”
“剛開始咱倆難受成那樣,后來不是風平浪靜了嗎”
姜姝想想也是,但仍羞惱不已,道“你出去吧,別再來我房間,防止人家看到。以后也不要私下接觸了,我不想落得安如玉那樣的壞名聲”
“唉,真是一場意外我發誓絕對沒想到。”方晟嘆道。
“對你們男人來說,特別是你,無非增加一條獵艷記錄;可我們女人不同,哪怕天大的理由也要被指責、唾罵。快走吧,不想再看到你。”
“姜姝”
他試圖作些挽回,可姜姝一臉抗拒,神色比徐璃最生氣的時候還冷,無奈之下悻悻離開。
實在沒料到外面嘻嘻哈哈開朗活潑的她,性格竟如此剛烈,視貞節為生命,都既成事實了還不肯接受。
幸好第五天晚上姜源沖找他聊天,不然真沒法應付兩位老同志,因為姜姝仍以身體不舒服為由窩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