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醉了”此刻方晟確實酒意上涌。
“我恰恰相反,”她微笑道,“對了,如果可以的話請評價一下我和姜姝哪個好”
方晟自然聽得出“好”的含義,避而不談,笑笑撫著她道“名器不是一般男人能消受得了,馮子奇寧愿和姿色、身材遠不如你的女人廝混,也是重要原因吧”
徐璃坦然道“馮子奇并不是我生命中第一個男人,我在大學交過男朋友,但兩個男人在我身上都丟兵棄甲好不狼狽,沒一次超過三分鐘,很傷男人的自尊吧。我查過這方面資料,也跟婦科專家做了專題探討,你稱之為名器,在婦科實際是一種罕見的生理構造,概率非常小。擁有這種特殊構造的女人,在古代絕對是頭牌名伶,而到了現代社會未嘗不是一種悲哀。”
“你冰冷清高的性格實則是本能的自我保護,因為名器的秘密一旦傳出去,恐怕比安如玉還麻煩。”
“即便剛開始霎那我還在想,萬一你也慘敗,這個局面怎么收場”說到這里她轉身依偎到他懷里。
方晟笑道“那你到底希望我大勝而歸,還是輸得稀里嘩啦”
“作為名器,我極度渴望徹底釋放一次;可作為徐璃,我真想看到你垂頭喪氣的樣子”她恨恨咬了他一口,“你太驕傲了,我不服氣”
“然而你又失望了,”他手指仔細探索,嘖嘖稱奇,“古書里說過,男人遇到名器的概率比買體育彩票還難,清朝八旗子弟們逛遍京津都無果而終,只能說我方晟太幸運,也是緣分。”
被他摸得情動,徐璃閉著眼睛道“別再惹我,你知道寂寞了十多年、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歡愛是何物的女人,一旦覺醒是什么狀況”
方晟吻了吻她的唇,輕輕道“你知道什么叫梅開二度”
這個大年初三,是徐璃人生最燦爛最幸福的一天。多年以后,當她戴起老花眼鏡寫回憶錄時,每想到那個完美之夜,久久不能落筆。
但最終,回憶錄里刪掉了方晟的名字
原本只倒了半壺,可父子仨越說越熱乎,不知不覺喝了兩壺多。
“這么腐敗的領導干部是我黨的蛀蟲,你,小晟,有義務查,把我們黨員隊伍中的敗類拉下馬”方池宗多喝了幾杯,腦子暈乎乎的,指著方晟命令道。
任樹紅賠笑道“爸,小晟雖然是市領導,但主管紅河開發區,查處干部是紀委的職責,跟他沒關系。”
方池宗兩眼一瞪“什么有關系沒關系,維護黨員隊伍純潔性是每個黨員義不容辭的責任,小晟,你管不管”
“我管,我管定了,爸。”方晟趕緊應道。
“那就好,我醉了,睡覺去”方池宗布置完任務,在肖蘭的攙扶下進了臥室。
方華和方晟相顧而笑。
任樹紅問“小晟晚上住哪兒我開車送你吧。”
“不必,打個車很方便,”方晟哪敢暴露目標,想了想道,“節后注意搜集姓儲的材料,最好是原始件,直接送到紅河管委會。”
“你真想搞他老爸那是醉話,別理他。”方華驚訝地問。
“我自有考慮。”方晟拍拍哥哥的肩道。
打車趕到激騰酒吧已是晚上十點多鐘,徐璃面前擺著兩只高腳酒杯,其中一杯已空,第二杯喝掉大半。
“不好意思,陪父母和哥哥聊天,拖了會兒。”他歉意道,隨即也叫了杯雞尾酒。
徐璃臉色漠然“沒事兒,今晚你不來我照樣喝。從大年三十到昨晚頓頓應酬,把我憋壞了。”
“象你這樣喝法對身體不好,”方晟真誠地勸導道,“你喝得太猛太多,長期下去腸胃吃不消。”
“不喝晚上睡不著。”
方晟愣住,良久緩緩道“恕我直言,馮衛軍已是過氣人物,對你今后發展并無益處,倘若離婚僅僅在小范圍內引起轟動,不出半年肯定銷聲匿跡,長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