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方晟道,“聚業和巨隆的麻煩還不夠,她非得跟這條線扯上關系盡管瀟南德亞是新注冊的公司,可你身上打著巨隆的標簽,跑哪兒都能很容易地查到;周小容與我的關系也眾所周知,更是敏感的聚業老總,她到瀟南德亞幫忙,豈不是變相承認省紀委沒冤枉我方晟,聚業和巨隆確實存在利益交換你的聰明勁兒都哪去了,小容不懂這些,你也攪在里面起哄”
說到最后,他的語氣已經非常嚴厲。
芮蕓嚇得一顫,連忙說“對不起方常委,我看小容實在可憐,也沒多想就順口轉達她的想法我錯了,聚業的事遠遠沒有結束,我不該草率行事。”
“她覺得無聊可以自己注冊公司、開個小店,省城很大隨她怎么玩,但瀟南德亞,還有你,都不準與她發生往來,明白嗎”
“好的好的。”芮蕓見他心情很差,不敢逗留,趕緊找個理由溜了。
其實方晟自己都不清楚最近心情為何特別差,一點小事都會大發雷霆,尤其是領悟力差的安如玉,好幾次被訓得淚汪汪,以至于后來都拉明月一起請示回報工作,防止反應不過來挨訓。
樊紅雨調任江宇區區長后,由于朱正陽只關注江業新城,其它事務都扔給她,工作量比在萬水大了一倍不止,忙得腳不打停,雙休日都難得坐下來喝杯茶。
“姓朱的是不是整我”一次幽會時她抱怨道,“還有你身邊有了別的女人,要他絆住我的手腳”
方晟笑道“你是不懂他的心思,身在曹營心在漢,他的心思早飛到市委常委那兒去了。多忙多好,讓宋家和你爺爺使把勁兒,爭取順利接班。”
“我留在雙江不是為了晉升,”樊紅雨幽幽道,“我恐怕鬼迷心竅了,自己都不清楚和你這樣下去有什么好結果。”
“我倆不是有了好果子臻臻嗎”
她忍不住一笑,反手摟著他道“來吧,我又想要了”
徐璃出手彈壓市紀委后,不知鄭豐達在馮衛軍面前嘀咕了什么,沒多久她接到去京都黨校脫產學習半年的通知,表面解釋是中組部后備干部輪訓,私底下她和方晟都很清楚馮家對兩人關系起了疑心。
盡管剛剛與樊紅雨多回合作戰,分離在即,方晟披掛上陣梅開二度,度完之后象爛泥巴似的連呼吸都費勁,徐璃見了莞爾不止,難得地開懷大笑。
三月下旬的一個周末,方晟在省城兜了大半圈,輾轉來到西湖花苑,耐心將越越哄睡后,想在客廳沙發上欺負魚小婷。她很不習慣光天化日之下歡愛,皺眉掙扎了幾下,還是乖乖被壓到身下,這時電視里一條新聞使方晟中止動作
“王儲結束了雙江之行,這是他訪華行程的最后一站,省長何世風、常務副省長于道明等省領導到機場送行”
方晟呆呆看著電視,等下一條新聞快要播完才如夢初醒,按回看鍵將王儲訪問的新聞又看了兩遍,臉色愈發沉重。
“怎么了”魚小婷不解地問。
“白翎”他長時間停頓,“執行的任務與這位王儲有關”
魚小婷以前執行過多起任務,一聽便弄清事態的嚴重性“王儲昨天就離開雙江,無論執行掃雷、警戒還是暗哨任務,兩天前就應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