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么樣,爺爺。”方晟笑道。對他來說江業新城并非迫在眉睫,目前仍處于可控范圍內,利用它結識更多朋友才是他的真實想法。
爺孫倆默默走了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方晟正待道別,于老爺子沉聲道
“有幾句話不管你愛不愛聽,我必須要告誡在先生活作風是你一大軟肋,將來若有麻煩肯定出在這個問題上堯堯遠在香港,原本還有白家丫頭約束著,如今她也留京工作,恐怕你要更加胡作非為跟燕家的那個眉來眼去,還勾引馮家媳婦,馮衛軍都托人告狀告到我這兒來了,成何體統還有魚小婷,又出自白家,你給人家弄的麻煩還不夠”
方晟苦著臉低頭挨訓,大氣都不敢出。
“當然了,領導干部工作地點換來變去,生活很不穩定,偶爾出軌緩解壓力、釋放負面情緒情有可緣,但這事兒得有個度,超出度就叫作風糜爛、亂搞男女關系不僅會丟官罷職,嚴重的還會追究法律責任,明白嗎”
“明白,爺爺。”
“馮家媳婦那邊趕緊一刀兩斷,燕家那個注意分寸,至于魚小婷,”于老爺子頓了頓,“如果目前躲在你身邊,盡快秘密安置妥當,退役情報人員潛逃也相當于叛逃組織,萬一被抓到要移交軍事法庭的,她已不是白家媳婦,沒有庇護,到時沒好果子吃白家丫頭負責反恐中心,你以為她不會暗中抓捕魚小婷其中關節你得考慮清楚,不能由著自個兒性子胡來”
“是,爺爺。”
方晟象小學生似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被于老爺子連訓帶斥足有半個小時,全身上下出了一身冷汗,滿臉羞愧。幸好小貝午睡后跳跳蹦蹦過來,才挽救老爸于水火之間。
坐飛機回瀟南途中,回味于老爺子的話,方晟不寒而栗以白翎的性格,絕對不能容忍魚小婷與自己暗通款曲并懷孕生子,之所以隱而不發,這回很反感地半個字都不提,肯定已下決心動用反恐中心資源進行搜捕“萬一被抓到要移交軍事法庭的”,老爺子這是在提醒自己,也在警告魚小婷,對付深惡痛絕的人,白翎向來不會手軟
若平時對魚小婷根本不算事兒,憑她的身手和經驗應付起來小菜一碟,但如今有了越越,她就多了牽掛和責任,不再象過去那樣來去如風。
怎么辦呢恐怕只能離開雙江暫時避過風頭,反恐中心擁有強大的資源和技藝不凡的特警
下了飛機,方晟謹慎地先在市區酒店臨時落腳,數小時后才喬裝打扮換了四輛出租車來到西湖花苑小區。
方晟講述了與白翎見面后的經過,以及于老爺子的警告,魚小婷陷入沉默,隔了好久癡癡望著懷里的越越,目光似粘在女兒臉上似的久久不能收回。
“你覺得呢”方晟內疚地說,“都怪我不好,連累了你。”
魚小婷安詳地說“是我自找的,記得在江業你曾擔心我懷孕,我說不會考慮生孩子。可人是會變的,當我在順壩突然生出要孩子的想法時,就變得強烈而不可挽回,幾次沒做預防措施就有了你的種子站在白翎的角度,我確實不可饒恕,我也沒指望獲得她原諒,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跟你無關。”
“怎么會無關她有權動用反恐中心”
“只能是有限度調動,不必驚慌,”魚小婷道,“不過未雨綢繆起見,我是得離開雙江一段時間,南方有我當年集訓時的戰友,都是過命交情,能保護”
“太好了,需要我做什么車輛,錢,手續”方晟喜道。
魚小婷戀戀不舍看著越越,凄然道“可不能帶著她,一是太危險,二是目標明顯我的小越越,媽媽不在身邊你怎么辦呢”
方晟呆住。
他深知逃亡不是長途旅游,會發生很多不可預知的風險,有時連續十多小時奔波在高速公路上,有時潛伏在環境惡劣的地方不吃不喝七八個小時,還有時須得不停地化裝掩飾身份,無論哪種情況,都不容許帶個不滿周歲的女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