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時間安全方面需要白翎幫忙嗎”方晟關切地問。
她甜甜一笑,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而且笑這么甜,方晟真心服了她。
“廄焚子退朝,曰傷人乎不問馬,你這樣說我很開心,說明在你眼里我的安全比許玉賢的安全更重要。”
“這件事是我請你幫忙,人身安全是前提。”
她聲音更輕“那個人住在冀北省山區某個療養院,一個位置很偏很遠,交通非常不便的地方,那家療養院本身也很妙,里面高額療養、來歷不明的人很多,不過人家從來不管。”
“你是說李”
葉韻點點頭。
“清單還在她手里”
“在。”
“那那她隨時可以從療養院出來掀風作浪啊。”
“放心,她出不來的,”她笑得更甜,“她中了一種毒,不能動不能說,成天躺在病床上,只有眼珠能轉,不過飲食正常,也可以看電視的。”
方晟脊梁透出深深的寒意,當即聯想到魚小婷出手后,親眼看到的陳建冬的慘狀,活到那個份上,活著比死去更痛苦
“是你下的毒”他的聲音低不可聞。
她不滿地嘟著嘴,抱怨道“別說得太赤裸好不好是她自作自受,非把自己攪到深不可測的漩渦。她本身并非那個組織成員,而是人家出于需要臨時拉攏,大把金錢加上洗腦,她就稀里糊涂把自己當作救世主,認為保護動物是與生俱來的神圣使命,義無反顧給許某某下套”
“剛開始被包養時,她還不是組織外圍成員”
“嗯,那個組織經過長期追蹤監視,發現她是許的情人后才拉進去的,”她繼續說,“她已被洗腦,談判、說服、誘導毫無意義,因此我找到她后不說廢話,直接打倒在地并灌了一劑湯劑”
“她居然一個人住,沒人保護”方晟覺得不可思議。
“有兩個保鏢,都被我打昏了,”葉韻不經意道,“我先逼問清單在哪兒,她擺出劉胡蘭視死如歸的樣子,我說世上有比死更煎熬的活法,她表示不信,然后我就捏著她的嘴把湯劑灌進去”
“你太冒失了萬一組織有清單備份,或者藏在國外服務器,定時發布怎么辦”
“第一,光有清單沒證人,許某某會搞不掂第二,她不是呆子,知道如果組織得到清單,自己就沒利用價值,所以清單絕對私下藏得很嚴實,”葉韻笑道,“之后把她背上車,連夜離開雙江,獨自開了上千公里來到冀北深山里的療養院,一次性預交八十萬,夠她過一輩子吧”
方晟細心琢磨整個過程,良久道“我覺得有可能在三個方面有問題,一是那個組織既然能事后追蹤到你,說明神通廣大,萬一找到那家療養院怎么辦二是眼睛會說話,找到她就能找到清單,到時還是隱患;三是組織的能量用之不竭,而你不能總這樣東躲西藏下去啊,對嗎”
這時有六七位旅客進店,動靜比較大,葉韻往角落里挪了挪,專心致志喝茶,等那撥人離開了才說“療養院的事兒你別發愁,我敢打包票那個組織絕對找不到,因為送她進山的人不是我,有第三方參與了此事,這是一個地道的雙盲行動療養院不知委托人身份,我不知療養院具體位置,明白嗎”
“但你”
“那個組織事后經過縝密而詳盡的調查,把我確定為目標,盡管如此,倘若我蟄伏不出,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是我主動暴露行蹤,把追殺者一路引到京都。”
“為何這么做”方晟轉而悟出她的心思,“你想讓白翎鎖定他們,一網打盡”
“不然怎么辦如你所說,總不能無休止追逐下去吧”
“你這是在玩命吶。”
葉韻擺擺手示意結束話題,笑嘻嘻道“總之你可以回去向老許邀功,那件事ok了,我敢擔保沒有后患。”
“給你帶來無窮后患吶。”方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