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五千,有的一萬,視企業規模而定,徐靖遙給的是一萬,估計我們得兩萬吧。
方晟皺眉道吃這種暗虧老徐也不吱一聲
芮蕓倒看得開,說能花錢擺平的事都不算事,幾萬塊錢算什么只要把他打發得遠遠的,我寧愿多給些錢。
這是助長他的囂張氣焰,以為企業是取之不盡的小金庫,隨意吃拿卡要說到這里方晟停住嘴,知道芮蕓是站在企業角度看問題,根本不考慮官場風氣,沉思片刻說那就給吧,不過你知道怎么做吧
當然。芮蕓笑著說,停頓片刻幽幽說小容終于出院了
才出院住好幾個月了吧方晟驚訝地說。
我以為你忘了她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精神也振作不起來,病情反反復復,唉
方晟無語,半晌才說請轉告她注意保養身體。
飛行期間,方晟腦海里回放著瀟南理工大學時與周小容的青澀時光,那時兩人無憂無慮,生活里充滿了歡笑,有時甚至寧愿時間永遠定格在那一刻,永遠保持單純溫馨的初戀。
可惜人總是要長大的,長大了必須面對社會的冷酷、現實的無奈,從那時起兩人的分歧就隱隱出現了。周小容希望他一起去碧海,借助周軍威的勢力混跡官場;方晟卻想著憑借自身實力出人頭地,哪怕撞得頭破血流,一無所獲。
不能因為方晟如今的地位就否定當初周小容的想法,世事無常,誰能在人生巔峰之際想到日后會有牢獄之災若非白翎平白無故來個背摔,趙堯堯也不會私下出面替他弄到公務員名額;若非韓子學心血來潮跑到三灘鎮讓他大出風頭,就不會有后面一系列破格提拔,人生際遇充滿不可測的戲劇性,無人能猜到命運的劇本。
抵達京都機場,白翎親自開車迎接,然后直奔第一人民醫院。葉韻仍在重癥病房24小時監護,但基本脫離了危險,能與主治大夫清晰地交流。隔著玻璃幕墻,葉韻看到兩人后頑皮地眨眨眼,隨即別過臉去。
“她覺得沒梳洗打扮太難看了。”白翎解釋道。
方晟傷感地說“女人真的把容貌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聽主治大夫說她醒來第一句話問有沒有截肢,言下之意如果截肢就不想活了,護士不得不拍了張全身照給她看,這才打消疑慮配合治療。”
“那次在山洞里她說過類似的話,她是認真的。”
“換了我大概也這樣吧。”白翎淡淡地說。
“好死不如賴活呀。”
兩人站在玻璃幕墻外二十多分鐘,葉韻轉了幾次見他沒走又嚇得轉過去,方晟暗暗好笑。
回白家大院途中,方晟問最近老爺子身體怎樣,白翎聽出弦外之音,說近來家里特忙,每天走馬燈似的很多將軍、軍方高層前來拜訪,不知要打仗還是軍委有什么大動作。
看來白老爺子開始行動了方晟暗忖道。
到了家中小寶已經進入夢鄉,方晟疼愛地在他額前吻了兩下,回到臥室。白翎已將燈光調成溫馨的粉紅色,換好睡袍準備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