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道“那家電子企業在銀山市紅河經濟開發區”
“紅河是什么鬼地方”周先生感覺到受騙了,惱怒地嚷道,“除了瀟南我哪兒都不去。”
阮先生到底年長幾歲見識廣些,嚴厲地瞪了他一眼,道“要說紅河也不算遠,就在瀟南與銀山搭界的地方,唔,坐公交車恐怕得一個多小時”
“那家企業早晚都有班車接送,”方晟道,“如果覺得每天往返太辛苦,廠區有單身宿舍,食堂伙食也不錯,五塊錢四菜一湯。”
“噢”
阮先生和周先生聽了都覺得滿意,臉色越來越緩和,阮先生又問
“這件事怎么落實別把你倆一放走就翻臉不認賬,剛剛我們拍了照片的,張揚出去大家臉面都不好看”
“等等。”
方晟順勢走進臥室關好門,撥通芮蕓的手機,簡要道“因為某個特殊原因,你得幫我接受兩個工人,安排的崗位不要太累,也不能太閑,最好從早到晚都得守在車間里接觸不到外界,尤其不能讓他們上網、看電視。”
“好咧,我明白。”芮蕓何等聰慧,當即聽懂他的意思。
“待會兒我讓他倆直接跟你聯系,下午就過去報到,明天上班。”
“好。”
“還有我姓趙,趙局長。”
芮蕓卟哧一笑。
通完電話方晟打量臥室里的情況床上被子凌亂不堪,地上還有只男襪子,一看便知是于道明倉惶留下的;到處都是各種奢侈品,香水、皮包、打火機、時裝、皮帶等等;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對正宗田黃石雕,隨手一掂頗有份量,價值至少二三十萬。
阮先生這些人到底是社會低層次人群,放著田黃等寶貝不要,非斤斤計較八十萬。若真把于道明這棵搖樹伺候好了,數百萬都不在話下。
方晟感嘆于道明已是難得清廉正派的官員,隨便往屋里一拿就是幾十萬,可見官至省部級經濟問題根本不是問題,而在于政治原則和方向。
出了臥室,方晟把芮蕓的手機號報給阮先生現在就聯系。阮先生不敢怠慢,一頭鉆進臥室打電話,過了半晌滿面喜歡出來。
“怎么說”周先生迫不及待問。
“老板是個女的,叫我們下午到廠子報到,今天就算工資,明早六點四十到集合點等班車,正式上班。”
“什么崗位”
“明天到辦公室找邱主任,聽從他的安排,”阮先生道,“老板說不會讓趙局長安排的人受累,叫我倆放心。”
周先生放下心來“那就好。”
方晟乘機過來拉起于道明“我們可以走了吧”
周先生仍在猶豫,阮先生果斷一揮手“今天就到這兒,十天之內跟小牛聯系,把四十五萬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