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交仗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方晟昏睡四天后終于醒來,睜開眼便看到歡欣萬分的白翎和嚴華杰。
剛微笑了一下,全身又傳來那股熟悉的鉆心的疼痛,忍不住“啊唷”叫了出來。白翎連忙叫道
“護士,給他打止痛針。”
護士歉意道“許主任說毒劑已排得差不多了,會有點痛但得忍住,不適宜用大劑量安定和止痛藥物。”
“可我一秒鐘都忍不下去”方晟呻吟道,實在被這種鉆心附髓的痛折磨怕了。
白翎上前道“我幫你揉揉”
“別,你那手勁越揉越疼”
嚴華杰在旁邊只是笑,然后說了一句話便將方晟的注意力轉移過去“方部長記得誰把你從杰森手里救出來的”
方晟一掃病房,除了嚴白兩人只有個護士,正專心致志玩著手機游戲,遂反問道“誰送我來醫院的”
“我。”嚴華杰道。
“你沒遇到救我的人”當時方晟意識模糊不清,壓根不記得發生什么事。
嚴華杰含蓄笑笑沒吱聲,白翎不滿地說
“你倆打什么啞謎有話直說唄。”
嚴華杰為難地嘖嘖嘴正待說話,外面有人敲門,許玉賢等市委領導來看望方晟。
要說許玉賢這幾天也是頭大了十倍。方晟昏睡不醒,紀曉丹驚嚇過度高燒不退,羅世寬因為在冷濕的田地里躺的時間過久,引發了風濕痛等老毛病,三位常委同時住院創下銀山罕見記錄,為表示市委關懷,許玉賢每天得跑三家醫院。
此外省委省正府那邊沒完沒了的材料都是關于紅河群體事件,從各個角度了解情況,現在許玉賢看到“群體事件”四個字就要吐。
寒暄一番后許玉賢等人前腳剛離開,于道明趕到。見常務副省長進來,白翎和嚴華杰知趣地回避。
“還難受”見方晟面色痛苦,額頭滿是冷汗,于道明關切地問。
“有點護士不肯打止痛針。”
“防止藥物依賴,這事兒得聽醫生的,”于道明說著在床邊坐下,“那天夜里的經過能回憶起來”
方晟搖搖頭。
“那就算了,一切以事實為依據,口說無憑啊是不是”于道明半隱半露說。
方晟心一動,知道于道明暗示別把魚小婷出手的事說出來,點了點頭。
“本來省委要追究陳景榮在紅河群體事件中的責任,但由于查知國外勢力在背后掀風作浪,似乎不能全怪他,只打算從輕處理,這家伙躲過一劫,運氣真好。”于道明嘆息道,似乎對陳景榮也很不待見。
把杰森的劫持行為與群體事件掛鉤是方晟的神來之筆,妙就在妙在羅世寬和紀曉丹聽得分明,而杰森卻沒當回事,加之魚小婷追了上來,始終無暇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