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什么”白翎怔了怔。
“你應該趁杰森給我注射的藥劑毒性沒褪時拷問,我很可能支撐不住的。”
白翎忍不住哈哈大笑,指著他道“方晟啊方晟,你最讓女人們放心的就是守口如瓶,或許真該讓杰森好好折磨你一頓”
白翎在醫院陪到傍晚乘飛機回京都,晚上嚴華杰再度來到病房,擯退護士后仔細述說了遇到魚小婷的經過。
方晟斟酌再三,問道“公安廳內部對于你當場放走她有無異議”
“有,我的解釋是救人要緊,避免節外生枝,雖說還有個別黨組成員認為不妥,但有于省長的話做擋箭牌,也拿我沒辦法。”
“按內部程序是不是還要復查”
“大案要案要做現場還原嘛,純粹走流程而已,”嚴華杰目光閃動,“你有什么想法”
“能否通過復查揭開魚小婷從杰森槍下救我的真相,專門形成內參上報給有關部門”
“你想幫魚小婷取消通緝令”嚴華杰不愧為老公安,一點就透。
“對你有無負面影響”方晟問。
嚴華杰笑了笑“方哥這話說的,我能從普通警員做到副廳、省刑警大隊長,全是倚仗你的幫助,冒點風險算什么你放心,這件事我來安排,保證做得妥善安全”
“階段性了結。”方晟見到愛妮婭后笑著說。
此次fbi吃了這么大癟子,雖說心有不甘但短期內不可能再派人前來,因為外交部給杰森扣的帽子是“煽動、策劃”,涉及國家安全和主權完整,今后再碰到類似情況絕對不會手軟。
杰森被擊斃就是明證。
愛妮婭謹慎地圍著病房走了一圈,又推開窗戶看看,然后才坐到床邊,低聲道“不得不承認把杰森跟群體事件掛上鉤是著妙棋,虧你有急智。白翎還有疑心吧”
“那天夜里疼得意識模糊,后來發生的事真不是很清楚,”方晟沉思道,“出手救我的肯定是魚小婷,但她跟杰森交手的經過、怎么脫身一概不知”
“杰森死在白翎反恐小組之手,當時我就很奇怪魚小婷哪去了,當然以她的身手以及對銀山、瀟南兩地熟悉程度,穿越重重防線也非易事,”愛妮婭道,“會不會白翎故意放水”
想到白翎和嚴華杰欲言又止的模樣,方晟道“唔,不排除這個可能,她向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沒準暗地里放魚小婷一馬。”
愛妮婭似笑非笑“兩位愛妃握手言和,對你是利好消息。”
“又來了這回要不是魚小婷鞍前馬后舍命相助,你的事兒真懸。”
“我的事也是你的事,”愛妮婭刺了他一句,旋即道,“我今天來就為魚小婷,方晟,是該從根本上解決麻煩的時候了。”
方晟明白她的意思,問道“你覺得怎么辦”
“我有朋友在總參工作,透露魚小婷那個系統其實不打算深究,反而是白翎主持的反恐中心鍥而不舍,鬧得大家都很為難。她的意思是要打破目前僵局,必須有人通過正式渠道提交書面報告闡述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然后有關部門順驢下坡撤銷通緝令”
“跟我想到一塊了,但說起來容易真正實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