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承認跟牛德貴睡覺的那個,后來把她弄到榆洛婦聯,還給了一筆好處費,”邵衛平解釋道,“現在市紀委就圍繞那筆錢做文章,也怪苗海虹沉不住氣,當時拿到錢后沒多久就買了套大房子,家里裝修得象宮殿似的”
“很多事都壞在女人身上”
“是啊是啊,齊書記說得對苗海虹被詰問住了,當場沒答得出來,市紀委讓她回去認真考慮,下周一上午繼續談話。”
齊輝一聽便明白“攻心戰術,讓她背負著沉重的思想包袱,如此幾個回合就能摧毀她的意志你可得關照她挺住,經濟案件講究證據,市紀委拿不出過硬的證據根本沒辦法。”
“話雖這么說,她畢竟是女同志,從沒經歷過大風大浪,我懷疑時間長了八成繃不住,齊書記,這事兒能不能從上層打打招呼,給點壓力什么的,不能把寶押在苗海虹身上啊。”
齊輝沉吟不語。
邵衛平續道“前兩天有人蒙面潛入她家,逼她交待誣陷牛德貴的經過,還錄了音,事后我趕緊叫于雙城他們躲起來了。說明銀山內部有人想幫牛德貴翻案,這可是件大事呀齊書記,一旦擺到臺面,很多事、很多領導都得被翻出來,場面很難看的。”
“你覺得幕后策劃者有可能是誰”齊輝緩緩問。
“可能性最大的是市委秘書長茅少峰,牛德貴的校友,當初牛德貴能坐管委會主任位置,他在背后出了不少力。牛德貴雙規后,茅少峰逢人就說是冤案,給我們制造了很多麻煩。”
“衛平,你想過沒有,牛德貴坐牢好幾年了,茅少峰有能耐的話早就該著手此事,為何拖到現在”
“原來紀委書記是鄭豐達,夏伯真的老部下,茅少峰哪里指揮得動”說到這里邵衛平若有所悟,喃喃道,“現任書記叫姜姝,京都空降干部,她對了,傳聞她跟方晟有一腿”
這根線終于連了起來
齊輝咬牙切齒道“方晟,又是方晟你確定”
邵衛平已徹底打開思路,有條不紊道“首先茅少峰跟許玉賢穿一條褲子,跟方晟關系也不錯;其次方晟在紅河同樣強力清理圈地;再次紅河管委會上下都服方晟,沒準私下透露些什么;最后就是方晟和姜姝關系曖昧,完全有可能沆瀣一氣做手腳。”
“這小子”齊輝氣得連喘幾口粗氣,“之前地皮的事無非少賺幾個錢,讓著他算;這回是想要我們幾個老家伙的命,不能再退了”
邵衛平又燒了把火“您瞧方晟所到之處,有被免職的,有被通緝的,都沒什么好下場,倘若忍氣吞聲最終吃虧的是我們自己。”
“哼,我知道了,省里這邊我來搞定,苗海虹還得盯著點,至少保證雙規前別掉鏈子。”
“好的,齊書記。”
放下電話邵衛平等于卸掉重擔,長長吐了口氣。
周五傍晚樊紅雨坐飛機回京都,無巧不成書正好和姜姝坐一塊兒,想到她與方晟的風聞,樊紅雨故作親密地打招呼。
姜姝此行又是去醫院配合手術進程,因為工作關系,平時到省里開會經常碰到樊紅雨,知道她是樊家大小姐,也知道她在黃海跟方晟不和,就是不知道兩人有私情。當下打起精神跟她聊天,嘰嘰喳喳從瀟南一直說到京都。
“對了,和方晟在常委班子配合還行他那個人很霸道的。”樊紅雨故意說。
姜姝抿抿嘴“我覺得還好吧,各管各的事,互不干涉。”
“哪有這么簡單,以前我在黃海吃大虧了,”樊紅雨撇撇嘴道,“他經常越界管別人的事,還說這說那好像所有人都該聽他的,然后小動作不斷,總之很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