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對她緊追不舍,想查明詹姆士失蹤真相”
“是的。”
“怎能怪fbi明明是她先對詹姆士不利”羅杰憤憤說。
科爾豎起食指搖了搖,在病房里來回踱了兩圈,道“魚小婷退役前是內地情報部門高級特工,參與過多次秘密行動,熟悉fbi在東亞、東南亞的分布情況,我擔心屠殺才剛剛開始”
“必須設法阻止,她已經瘋了”羅杰道,“瘋狂的女人最可怕,她會不計后果做任何事”
“fbi總部已派人到內地協商,希望她原來的上司、朋友出面談判,敵暗我明,我們日子很不好過。”
“對了,羅伯特不是在鄞峽嗎實在逼急了,干脆把她的情人方晟抓起來作為底牌”
科爾悻悻道“羅伯特按計劃走出了第一步,然后,第二步再也邁不出去”
“為什么”
“對手是市長,內地的市長擁有很多特權,包括調動警察,另外反恐中心也得到消息趕到鄞峽,然后翻出羅伯特在雅加達參與的那次行動。羅伯特無計可施,事實上已失去人身自由。”
兩人相對默然。
過了會兒主治醫生帶著兩位專家進來,查看手術情況和各種指標后,站到門外走廊竊竊私語一陣,把科爾叫過去,直言不諱道
“傷者情況很糟糕,我們無能為力,即使實施第二次手術也達不到目的,所以”
科爾已猜到這個結局,直接問“何時能坐飛機回華盛頓”
主治醫生道“今天夜里,等麻醉藥力消退就可以。”
“好,我立即聯系,謝謝各位。”科爾道。
凌晨兩點多羅杰被抬進飛機客艙時,科爾接到更壞的消息
fbi大販分部三名特工遇襲,目前正處于搶救中,生死不明,據悉襲擊者是名東方女性,身份不詳
從日本警方發來的遇襲現場錄像片段看,襲擊者正是魚小婷
科爾抓狂了
飛機起飛升到萬里高空后,科爾迫不及待打通緊急聯絡電話,道
“我們沒時間矜持了,施羅德她已失去理智,屠殺會一直進行下去,除非世界各地fbi特工都轉入地下,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永遠不可能”
施羅德,fbi局長特別助理,主管亞洲和南美洲事務。
“別擔心,科爾,這會兒我正在京都,十分鐘后將與中方高級代表見面,事情會有滿意的結果。”
“您該知道我們已損失了多少人”
“這可不是談判主題,科爾,”施羅德不悅地說,“魚小婷已經退役,而且因為各種原因受到中方通緝,情報部門不必對她的所作所為負責任。此次我要請中方幫忙,而非要求,如果我們有絲毫強硬,中方有理由棄之不管。”
“羅伯特在鄞峽受到監視,魚小婷四處殺人,兩件事絕對有關聯”科爾道,“她是逼我們放棄調查,以及不準此事涉及到她的情人方晟”
“你說的我都知道,親愛的,喝杯紅酒睡一覺吧,醒來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要系上該死的領帶去談判了,再見。”
施羅德溫柔地說,接著狠狠掛斷電話。
對習慣于發號施令,對他國情報機構居高臨下指手劃腳的fbi局長助理來說,今晚談判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