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長的秘密別多問,你只要記住,就是我曾經為小牛的事請你幫忙,你也落實到位了,僅此而已。”
“喔,小牛是年輕漂亮的女人”
“趕緊上班吧,從這兒到省正府還得十多分鐘呢,哎喲,我的腰”方晟愁眉苦臉哼個不停。
樊紅雨看得捂著嘴偷笑不已。
紅河管委會主任與江宇區委書記不同,身兼市委常委的她如今是天高皇帝遠,沒有那些繁文瑣節和文山會海,加之明月、居思危等副主任都是實干派,就算幾天不上班也沒事。
臨出門前,樊紅雨象溫柔體貼的妻子,替方晟整理好發型、調整好領帶,輕輕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微笑道
“今晚”
方晟恨恨道“今晚就今晚,讓你明天起不了床”
匆匆趕到省正府,徐璃滿臉焦急在走廊轉悠,見了方晟先是眼睛一亮,見四下沒人湊上前低聲埋怨道
“不是說好九點嗎,快耽擱一個小時,于省長著急死了”
“臨時發生點意外,過會兒細說。”
方晟進了辦公室,于道明隨即說“把門關上”
然后顧不上追究遲到的問題,忙不迭問“小牛的事處理得怎樣”
“費了很大的周折,”方晟道,“當初進廠以及安排升職管理員找的是芮蕓,如今瀟南德亞降格為杭風電子分廠,原來一班高管全部靠邊站,芮蕓也早早辭職;然后找管委會明月和居思危,兩個都是我的老部下,誰知他倆說杭風電子俞總前期想搬遷瀟南德亞,跟管委會鬧得頗不愉快,打招呼恐怕沒用;最終沒辦法只能找樊紅雨”
于道明聽得很仔細,道“樊紅雨在江宇跟杭風電子有交集,又是管委會一把手,這點兒小事應該不成問題。”
“主要是以什么名義,因為這事兒太小了,小得不值一提,而我卻正兒八經請人家幫忙,背后必定有不可言說的秘密”
“是啊是啊,你怎么跟樊紅雨解釋的”
“含糊說是白翎戰友的親戚,而且人家自尊心強,純屬暗中相助,關照她不要張揚以免影響不好。”
于道明夸道“這個說法好,以樊白兩家關系樊紅雨不至于無聊到向白翎核實這件事,很不錯,記你一功,與上午遲到功過相抵。”
方晟這才細細敘述半個月來在鄞峽的工作情況,重點是常委會遭遇的阻力,相比之下國騰油化倒是次要矛盾。
聽完回報,于道明道“鄞峽強大而頑固的保守勢力,以及當地民眾不思進取、茍且偷安,早在鄞峽市成立伊始就一直存在。正因為大環境影響,歷任領導班子無所作為也得到省委理解。也因為此,這回省委對你和吳郁明的組合寄予相當高的期待,要是你倆都搞不掂,拆分鄞峽勢在必行可笑的是鄞峽從領導到群眾都很希望拆分,反而綿蘭、舟頓如洪水猛獸,千方百計阻撓。”
“鄞峽輸得起,我和吳郁明輸不起。”
“倒不必背太重的包袱,”于道明不以為然,“我知道你倆雄心勃勃,給自己訂下只能勝不能敗的計劃,但世上沒有常勝將軍,偶爾輸一兩回也無所謂。中國式官員的特征是什么不犯政治原則錯誤,個人經濟方面沒問題,基本可立于不敗之地。站在省長和長輩角度出發,我希望你贏得漂亮些;但理智和現實告訴我,所謂贏也包括從鄞峽全身而退。”
方晟驚訝地說“我還以為這回二叔會教導和指點,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