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人像分析和資料佐證,fbi有充分理由證明制造多起襲擊事件的是中國公民、原高級情況員魚小婷,此外她還與fbi退役特工詹姆士的失蹤存在某種聯系,”施羅德頓了頓,“鑒于上述情況,我代表fbi向貴方提出鄭重請求,盡快采取一切措施阻止魚小婷瘋狂的殺戮行為,否則將引起難以預料的惡劣后果”
樊偉與白翎交換下眼色。
樊偉打開投影儀,邊操作邊介紹道“這是魚小婷女士辦理的退役手續;這是她被安排到地方任職的介紹信;這是警方關于她從醫院逃逸的通報,還有相關醫院出具的情況說明;這是我簽發的通緝令”
“她女兒目前在國內嗎”施羅德問。
樊偉道“魚小婷是一名優秀的情況員,懂得隱藏自己的薄弱環節,我敢打賭目前為止沒有人知道她女兒的下落,除了她自己。”
施羅德頜首“我明白樊先生展示這些圖片資料的用意,事實上fbi從未懷疑過魚小婷的殺戮行為是執行公務,否則不但是情報界的災難,嚴重的話會引發戰爭不過她畢竟是樊先生的老部下,她的家人、她的女兒都在中國,如果樊先生還有白女士肯出面勸說,讓她放下屠刀接受和解,fbi不會忘記你們的付出。”
“施羅德先生,中國有句老話,解鈴還須系鈴人,在處理這樁麻煩之前,我們想知道魚小婷異常行為的原因,”白翎道,“據我所說魚小婷是位冷靜、淡定和穩重的情報員,突然針對fbi分部必定另有內幕。”
“剛才我提到詹姆士失蹤事件,”施羅德道,“fbi有確切信息表明詹姆士失蹤前的那段時間,魚小婷正好在香港,而且活動軌跡與詹姆士存在過于巧合的雷同。fbi很想找魚小婷核實一些疑點,當然以溫和而友善的方式,或許她誤解了我們的意圖,覺得人身安全受到威脅,因此做出一系列過激行為”
白翎諷刺道“身為資深情報員,魚女士當然知道施羅德先生所說的溫和而友善的實質。”
樊偉接著說“fbi訓練手冊里有句話,說解除威脅的最佳手段是干掉對方,我的引用沒錯吧”
施羅德攤開手道“fbi職責還包括協助當地警方監視極端恐怖組織、防范恐怖活動等,我們的分部是半公開性質的,如果被魚女士這樣的人當作報復對象,那么后果就糟糕了據我所說貴方在海外也有類似機構,對吧”
“所以我方同意會談并協助,”白翎道,“不過如施羅德先生所知,魚女士幾年前已經退役,后來發生潛逃、被通緝等意外,實際上與樊先生的關系不如想象的那么融洽。”
“我理解兩位的難處,”施羅德搓著雙手說,“為表示fbi的誠意,此次會談我得到局長充分授權,被允許在一定范圍內作出一些承諾,如果兩位感興趣的話。”
樊偉道“首先我很想知道fbi打算如何處理魚小婷”
施羅德皺眉道“這個問題很復雜,放到最后再說行不行”
“如果得不到絕對安全的承諾,我們也見不到魚小婷,這一點請相信她的能力。”白翎道。
施羅德長時間沉吟,樊偉悠悠然喝茶,白翎百無聊賴擺弄鉛筆,耐心等待。
“魚女士給fbi造成重大損失,但從另一個角度講沒有死亡,我本人也不知道怎么評價整個事件,”施羅德道,“我可以作出的承諾是,魚女士肯中止對fbi各地分部的襲擊活動的話,fbi暫不追究由此造成的損失。”
“暫不追究”樊偉道,“就是說以后還要追究”
“之所以用暫時一詞,因為fbi局長權限內特批的承諾只在任期內有效,將來他卸任了,新任局長覺得這種承諾不合理,有權重新啟動調查。”施羅德解釋道。
“貴國明年即將舉行總統大選,按慣例新總統將任命新一任fbi局長,這就意味著魚女士得到的承諾安全期只有兩年”白翎道。
“很遺憾,這是fbi權限內能釋放的最大善意。”
白翎還想說什么被樊偉抬手阻止,追問道“對于詹姆士失蹤事件,fbi打算如何處置”
施羅德苦笑道“fbi現役人員重傷累累都不予追究,退役特工生死更不在討論范圍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