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如果當初竊取了情報,還藏匿在某個地方,倘若轉手到國外依然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有的情報沒有很強的時效性,比如秘密基地具體地點、國防軍工研發的方向、某領導人在國外有無存款賬戶”
“等等”黑夜中方晟目光灼灼,“你說存款賬戶”
魚小婷一怔,隨即笑道“冀北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單剛曾是駱常委的秘書,一般來說秘書比領導的老婆孩子還親,具體經手和操辦很多秘密,不排除掌握駱常委的海外存款賬戶,或者實際掌控的公司等等。不過你忘了樊偉這個系統除了情報,還有一項職能便是替領導擦屁股這話有點難聽,說得文雅一點叫處理善后工作,我就執行過類似任務。”
“哦,說說看怎么做的隱去當事人職務、姓名即可。”
她在方晟懷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理清思緒娓娓說了一件往事
六年前的冬天,某個已逝世高層領導的遺孀在南方報刊上發表了兩篇回憶性文章,之所以選擇南方報刊,因為京都以及北方政治敏感程度高,遺孀投稿四處碰壁,忿懣之下才托朋友南下。
兩篇稿子回憶的內容并無特殊之處,不涉及政治話題,僅僅是日常生活點滴,遺孀的目的在于讓廣大讀者知道領導跟尋常百姓一樣,有對美好事物的摯愛,也有點小脾氣。
南方報刊刊發前出于謹慎,專門將校刊送到中宣部審閱,專家組反復研究認為沒問題才ok。
日本一家雜志社看到后意欲轉載,日本人做事很細致,特意派了名記者拜訪那位遺孀,一來要取得轉載的授權同意書,二來想核實文章里幾處細節。
本來是件很簡單的事,日方大使館向相關部門發出照會后照例批準。可問題出在那個名叫加藤正華的記者身上,他的另一個身份是fbi駐東京特派員
聽到這里方晟驚訝地問“美國跟日本不是同盟嗎,怎么也往東京派特工”
魚小婷笑道“美英關系夠鐵吧,fbi跟軍情六局也明爭暗斗呀”
葉韻續道“我聽到個新情況,成槿芳說張澤松那邊近期可能要有動作,原話是你別著急,舅舅馬上設法收拾他倆。”
“噢”方晟警覺地問,“郜更躍怎么回答”
“他倒沒在意,說你舅歸你你舅,我這邊該做的一著不能讓,否則就算趕走他倆也沒意義。”
“動作政法委能有什么動作現在張澤松在省紀委那邊說不上話,組織部也不理他,憑什么蹦達”方晟摸著下巴琢磨道。
“領導們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今晚來就是提醒你,第一郜更躍準備不惜代價入股南澤廠,第二張澤松馬上要對你不利。我說完了,告辭。”
葉韻起身要走,魚小婷卻叫住她,道
“等等,跟你商量個事兒。”
“小婷姐盡管吩咐。”
葉韻的笑容和語氣比蜜還甜,方晟在旁邊想到那夜監控里她舉槍要殺魚小婷的模樣,不由打了個寒噤。
魚小婷沉吟道“等你忙完南澤廠事宜,陪我回省城去一趟。”
“沒問題。”葉韻根本不問具體情況便一口應允。
倒是方晟有些擔心。魚小婷向來喜歡獨來獨往,孤軍作戰,她都覺得搞不掂的問題肯定非常嚴重。
“啥事兒”他問。
“沒什么。”魚小婷輕描淡寫道。
她越不說方晟越不放心,拉住葉韻道“你別走,先聽小婷說清楚。”
葉韻才不攪入他倆之間,輕輕掙脫后笑道“太晚了被人看到不好,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