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三人行,完全不存在的虛幻議題,卻把從不翻臉的魚小婷惹惱了,真是沒事找事
無精打采沖了個澡,進臥室反鎖好門,撥通于道明手機講述了張澤松來鄞峽的經過,于道明不以為意說由他去,明年換屆在即看他能蹦噠幾天。
但造成的影響很不好,把我和吳郁明辛辛苦苦積累起來的一點威信全都抹光了方晟說。
能被上級領導幾句批評就抹殺的威信根本不叫威信,當年姓駱的把你打壓成那樣,江業新城老百姓還是記得方晟。于道明說。
方晟說鄞峽不同,這里從干部到老百姓都安于現狀,不愿外人打破既有秩序,想打開局面十分困難。
于道明說這正是張澤松等人在省常委會上發動突襲,讓你和吳郁明過去的原因,眼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布局,就要你倆一事無成,灰頭土臉離開鄞峽
我明白。方晟嘆道,我著急的是明知他的陰謀卻無計可施,因為很多事需要時間,可目前我最缺的就是時間。
于道明說急也沒用,是得有長期抗戰、艱苦抗戰的準備組織部那邊我打過招呼了,事情正往好的方向發展。
方晟想問清楚什么好的方向,于道明卻謹慎地說八字還沒一撇,不可外泄,然后便掛斷電話。
方晟第一反應是找范曉靈問清楚,轉念又想現在已是深夜,打過去韓青會是什么反應遂悻悻作罷。
整個一夜都沒睡好,總想著突然醒來發現魚小婷悄悄睡在身邊,重歸于好,然而總是失望。
方晟不停地做惡夢,主題便是魚小婷步趙堯堯、白翎后塵,態度堅決地離自己而去
“小婷”
方晟大喊一聲,滿身大汗地驚醒,看看時間該起床了。
早上要跟吳郁明、成槿芳等人會合,到澤天大酒店陪張澤松共進早餐。
張澤松接過秘書遞的保溫杯喝了口茶,道
“地方搞經濟建設,國企不能缺席,眼下都說民進國退,那個論調不對在央企和國企經營領域里,從來沒有過退縮,相反只有愈來愈強大為什么要強化國企在地方經濟發展中的主力軍,不,應該是定海神針作用規模和體量,體制與性質,決定了國企服務于民、服務于地方的最根本宗旨”
“近五年來,國騰油化累計向山區學校捐款四千萬元,資助貧困大學生八十人,其中六人考取研究生繼續深造。國騰油化在協助鄞峽促經濟、改善和加強民生民計方面是不遺余力的。”郜更躍說。
“郜總的表態很好,這是國企老總應有的態度,”張澤松道,“因此,我們的領導,我們相關部門負責人也要放下架子,多溝通多協商,多交流多了解,政企一心把地方經濟抓上去大家都知道木桶理論,有一塊短板就蓄不住水對不對大量事實證明,國企與地方經濟從來都是憂戚相關、密不可分的。銀山經濟為什么突飛猛進,各項經濟指標快趕上瀟南因為瀟南要充分發揮省城政治文化功能,不可避免限制工業發展,很多國企、大公司都搬到銀山,給當地注入新的活力。當然不是說瀟南的做法不好,省城有省城特殊情況,煙囪林立、濃煙漫天有損雙江形象嘛。”
提到銀山,按官場慣例在那邊工作過的方晟應該附合兩句,證明張澤松所言非虛。
但方晟骨子里的傲氣又泛出來了。
你給我難堪,我就不給你捧場,誰怕誰
張澤松就指望方晟抬轎子呢,停頓片刻沒動靜,只得接著說“上次到國騰油化還是幾年前”
“三年前。”郜更躍輕聲提醒道。
“與上次相比,國騰油化發展得更好更強大,我看了很高興,”張澤松道,“雙江有上百家國企,不是每家都象國騰油化這樣蒸蒸日上,個別單位已瀕臨破產邊緣,說明什么行業優勢、地理優勢、體制優勢,都比不上人的優勢,一個堅強團結的領導集體是企業興衰的核心因素這句話,我贈給鄞峽領導班子共勉”
說到這里,張澤松意味深長瞅了瞅吳郁明等人。
吳郁明、方晟作出領悟和深思狀,認真做筆記,卻未如張澤松所期望的自我批評或公開表態。
兩人都有京都傳統家族撐腰,真要是較起勁來并不在乎,張澤松也清楚這一點。
若有能力拿下方晟,第二次雙規是最好的機會,可惜仍被方晟逃脫,反而將夏伯真等人貶的貶、抓的抓。自此張澤松知道再也無奈何方晟了。
接下來郜更躍代表集團做專題回報。
對市領導來說應該算是垃圾時間了。因為市委市正府無權干預國騰油化業務經營,那你工作搞得好不好關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