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所接觸過的所有女人當中,最覺得問心無愧的就是明月和晏雨容。他憑借能力改變了她們的命運,卻沒有利用她們的仰慕和癡情上床,這讓他感覺很好。
明月也是如此。印象最深是她發高燒那次,臉龐被燒得通紅,眼睛卻水汪汪深不見底,如果一時沖動撲上去,她也就從了吧然而那樣做與田澤那種色狼、林楓那種花花公子有何差別
方晟自詡是有底線的。
那么最有愧的呢
芮蕓住在晏雨容對面,敲開門,同樣濕漉漉的頭發,還有根本不起保暖作用的睡袍。
莫非女人們都喜歡晚上這個時間點洗澡
面對芮蕓,方晟居然有點說不出的感覺,不知為什么。
“準備好去哪兒嗎”方晟直截了當問。
芮蕓回答得同樣干脆“沒。”
“呃我以為你會借雙江的生意全面清盤契機,對今后有個長遠規劃,”方晟誠懇地說,“從江業到現在,你和雨秋跟在我后面受了不少累,也漸漸處于危險境地,我深為不安。錢,肯定賺得夠多了,接下來再賺無非是數字多少問題,所以,其實我的想法是你應該有真正屬于自己的生活,還有事業。唉,單身女人總是困難的,小容也是,我希望你倆都能重新一段人生經歷,走出不一樣的道路。”
莞爾一笑,芮蕓從容輕掠額前亂發,道“如果我非賴著您呢”
瞬間方晟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第一反應是我倆沒沒發生過那種關系呀,憑什么賴著我再想人家說得也對,跟在你后面這些年立下汗馬功勞,說蹬就蹬啊
剛進房間時不安的情緒愈加嚴重,額頭微微冒汗,吃吃說“我這邊太太復雜了,危險隨時可能來臨先避避風頭吧,等大換屆定下來再說”
“我猜您肯定有了想法,不如直接說出來吧。”
自打他進屋,芮蕓沒象平時公開場合叫“方市長”,而是一口一個“您”,帶著濃濃的鼻音和嬌憨的味道,聽著說不出的舒服。
方晟嘆道“你真不是享福的命,找折騰嘛不是要我說還真有事,”他收斂笑容道,“知道陳皎嗎”
“您鐵哥兒們,原雙江省副省長,現任朝陽省副省長。”
“又挪地方了,這回是原山省副省長”
“那么偏遠”芮蕓眼珠一轉,“最高層有意栽培吧”
“可以算是,但栽培也要看實績的,拿不出令人信服的成績單,單靠關系沒法提拔,”方晟道,“他分管經濟,唉,他自己也清楚根本沒在基層主持工作,抓過經濟,說白了幾乎不懂,怎么開展工作”
芮蕓聽明白了,略一思忖道“您的意思是我到原山那邊幫他可我不是體制中人,一個女同志,還是離過婚的女同志,無名無份跟在他身邊,外界要說閑話的”
“他身邊另有人選,專門幫著出謀劃策,這一點請放心。我的想法是,原山地處邊陲經濟落后,整個社會環境、投資環境保守封閉程度遠遠超過鄞峽,你的任務是挾巨資在暗中相助,利用當地廉價勞動力和土地資源多上些項目、多搞些投資,根據需要給陳皎樹些盆景工程、政績工程等等”
“哦,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不單如此,還有些他的身份不便參與、不便操作的事,芮蕓”方晟鄭重地說,“邊陲不比沿海,最突出的問題就是人身安全,一方面民風剽悍、社會治安混亂,另一方面魚龍混雜,販毒犯、恐怖分子、民族激進組織、流竄犯等等,危險程度是雙江的十倍、二十倍,一點不夸張,所以務必要慎重考慮說實在的,對陳皎來說你并非必配人選,去是錦上添花,不去還有別的辦法;倘若象雨秋那邊隨便挑個地方躲段時間也就四五個月,重新出山又是一條好漢。你仔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