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兩人都遲遲起不了床,捱至開會前半小時才匆匆洗漱后各自奔往會場。從主持人宣布“歡迎某某某作重要講話”起,方晟就進入打盹模式,睡意朦朧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傍晚散會。
晚上重燃戰火,一個回合后方晟便求饒,說真的不行了,否則肯定會精竭人亡。樊紅雨笑得直不起身子,說其實自己也處于強弩之末,那里已有些紅腫經不起折騰,只是堅持住讓他先開口罷了。
兩人在被窩里摟作一團,嗅著淡淡的乳香,還有少婦身體特有的馨香和柔膩,方晟忍不住感嘆宋仁槿前世肯定得罪了月老,放著如花似玉的人間尤物不要,偏偏跟臭男人糾纏成一團,實在難以理喻。
樊紅雨怔怔出神,然后說傳統家族子弟們心理方面大都有問題,男孩子或自卑或狂妄或有難以啟齒的嗜好,女孩子也都存在審美觀偏差,以及偏激獨特的性格,究其原因與家族內部壓抑保守的氛圍有關,仕途上每進半步則全家喜氣洋洋,遭到挫折則意志消沉、動輒發火發怒,全家都惴惴不安。
“臻臻上小學了,我想等到初中可能嫌小點,高中吧,把他送到歐洲留學,不想去美國,那種粗野勢利的牛仔文化實在欣賞不來。我想讓兒子接受紳士式教育,養成悲天憫人、樂施好濟的情懷。”樊紅雨誠懇地說。
方晟想了想,道“他是宋家長孫,寄托了整個家族的期望,首先宋仁槿那一關就通不過吧”
“我是臻臻的媽媽,他去哪兒當然我說了算”樊紅雨展示出少有的強硬,“至于宋仁槿,比誰都清楚自己不是親生父親,有什么好說的”
“對了,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臻臻的爸爸”
樊紅雨挺起胸脯讓方晟吸吮,十指插入他濃密的頭發,愜意地舒展,道“因為我倆關系從開始起就非常隱密,很少有人懷疑;宋仁槿也不是很關心那個,更懶得花心思打聽,可能對他來說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認為有人替他解決了大麻煩,挺好的。”
“他或許是極度嚴重的同-性戀吧,聽說也有雙性-戀,象正常男人一樣結婚生子居家過日子,私底下保持偷偷摸摸的愛好。”
“那樣更惡心,害人害己”
“如果去歐洲,干脆托附給趙堯堯好了,幾年后她肯定牢牢扎根于倫敦,隨便上什么貴族學校都可以。”
樊紅雨笑笑道“都靠攏到趙堯堯那邊,家里辦幼兒園好了,本質上都姓方。不會的樊家有親戚在德國,到時拜托一下即可。”
“其實我也不想孩子涉足官場,老實說,在當前正治生態下想走得更長遠,非常費勁且必須做很多違心的事”
“怎么,你后悔了”
方晟搖搖頭“我已沒有退路,但孩子們可以,我想提前為他們鋪好路。”
樊紅雨親昵地抵著他鼻子說“你有今天,是你父親提前鋪好的路嗎別想得太多,讓孩子自己闖,頂多幫他們尋求好退路就行了。”
邊說話邊摸索,慢慢地她那里又濕潤起來,眼眸仿佛騰起一層霧,嘴唇也又黏又軟,從他前額一路往下,直吻得他呼吸急促、腳背繃直
“死就死吧,先快活再說”
方晟終于受不了她的誘惑,一躍而起粗暴開始新的征途
事有湊巧,第三天各市市長座談會是常務副省長田澤主持,于道明親自參會。小會不比大會,濟濟一堂上百人能打瞌睡,小會議室里一共就坐二十多人,各位市長發言時省領導不時插話,點評各市情況,必須得豎起耳朵聽講。
方晟茶杯里放了平時三倍的茶葉,會議期間又溜出去找服務員要了杯咖啡,還是不行,呵欠一個接一個,甚至感染了坐在對面的于道明,連瞪他幾眼,也打了四五個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