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以巫石衛的精明與老辣不可能隨便幫溫輝宜,肯定達成某種承諾;巫石衛把密室交給田澤,既出于絕對信任,又證明密室代表著把柄,可以鉗制溫輝宜遵守諾言”
魚小婷眼中精芒閃動“分析到這一步,感覺離真相不遠了。”
“到底什么東西,巫石衛和田澤都不敢放在家里,揭露出來卻能對溫輝宜以及京都本土派構成致命打擊”楚中林苦苦思索。
時間到了,圖書管理員毫不客氣地沒收房間鑰匙和通行證,將兩人逐出館外。當晚白翎請他倆吃飯,坐在小酒館里圍繞楚中林的問題展開討論,沒多會兒肖翔也趕過來。
邊喝邊談,坐到小酒館打烊還沒頭緒。
楚中林乘坐最晚的紅眼航班以確保準時參加明天上午省紀委領導活動,叫輛出租直奔機場;肖翔則回去寫材料;魚小婷住的酒店就在附近,白翎陪她邊走邊聊。
聊了會兒巫石衛和芒可,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不約而同陷入沉默走了兩三百米。
“小翎,我還是得說對不起,關于你哥的事。”
這是魚小婷第一次當面道歉,也是兩人心里始終繞不過去的坎。魚小婷覺得與其總是逃避不如說開為好,免得每次見面總是磕磕碰碰,大家都不自在。
白翎沒想到魚小婷這個時候提及這個話題,停在橋邊好一會兒,感慨道“一晃過去好幾年了,該忘了都忘了吧想來那樁婚姻蠻痛苦的,好像鏈鎖,把兩個完全不相干的緊緊綁在一起越到后來我越理解你,真的,回想起來老爺子挺寬容,允許我的肆意而為,同意你和哥離婚,如今又默許白研在香港創業,老革命家的胸懷啊,我都不確定將來小寶做出超過理解范圍的事,到時我會什么反應。沒必須說對不起,應該說因為同一個男人,咱倆必須忘卻恩怨是非。”
“還是得謝謝你的大度。”
“大度,”白翎苦澀一笑,“咱倆都該謝謝趙堯堯的大度吧。”
“提到她,前不久我遇到過,也聊了很多,包括你,包括方晟,還有其他等等”
“她沒說我的壞話吧”
魚小婷搖頭“如你所說她的確很大度,從容看待一切并不計較什么,在她面前我很慚愧。在格局上她的追求與眾不同,可以說個別領域已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在她的視野里,情感糾葛恐怕是個笑話,都懶得動腦子去琢磨”
“所以爽快答應離婚”
頓了頓,魚小婷還是決定實情相告“他與趙堯堯有教堂里舉行的西式婚姻,當時你是證婚人”
“啊”
白翎呆住,頓時滿嘴苦水,一直苦到心里最深處。
有因必有果,多年前無心之舉形成如山枷鎖,就象指腹為婚一樣牢牢套住她,令她無法掙扎、無法翻身
“小翎,你還在意嗎”魚小婷輕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