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蕓笑道你向來直話直說,我們早就習慣了。
蔡幸幸示意于舒友回避,然后靠近芮蕓說,蕓蕓,從長計議我建議你遠離方晟,不要跟他一條道走下去,對你,對你的家庭都有好處
芮蕓心里撲撲亂跳,強笑道你擔心被蓋上“官商勾結”帽子吧
那是小事兒,只要他的官做得足夠大,解釋權還不在他手里蔡幸幸肅言道,我擔心的是你呀蕓蕓,老實說象方晟這種男人,有能力、有手腕、有前途,在他身邊久了自然而然被他所感染,所折服,不知不覺就容易
芮蕓心里哀嘆你擔心的事已經發生了,發生了
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放心吧,離過婚的女人免疫力強,這方面你可沒經驗。
蔡幸幸目光如刀,鋒利地在她臉上刮了幾個來回,說最有危險的就是你蕓蕓,咱一個宿舍已栽進去兩個,不能再鬧笑話。盧畫家人品不錯,很適合你后半輩子婚姻,好好珍惜他
要換十年前,芮蕓肯定經不住蔡幸幸真真假假試探,如今的她早修得刀槍不入,從容道幸幸考慮得很周全,或許過幾個月我也要舉辦婚禮,到時你跟小容必須參加喔規模更小,估計四五桌吧,原來雙江的一個不請。
蔡幸幸臉色稍有緩和,說日后索性在香港發展吧,無論你還是盧畫家都大有施展空間,從大形勢看,唉,做企業還是香港更有拓展想象力,相信我的判斷,沒錯的。
婚宴結束后沒象民間流行的那樣鬧洞房,親戚們很快散去,蔡幸幸、芮蕓將新娘送入洞房后在院子散了會兒步,聊聊工作,聊聊家庭,直到露水沾濕肩頭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上午按小鎮風俗做完一系列禮節后,新婚夫婦陪兩對朋友到茶莊喝茶。蔡幸幸再次鄭重提起外出發展的話題,周小容無可無不可瞟瞟房曉真,似乎任君做主的樣子。
房曉真沉吟片刻,道“近幾年我也致力于外拓業務,古玩市場嘛肯定要四面開花,局限在山下小鎮沒法發展,我在省城也有分店,就是門面小了點生意還不錯,就是小容”
“小容由我來安排,不會讓她吃虧”蔡幸幸豪氣萬狀地說,“下一步把省城的門面拓寬了,招牌做強做大,憑曉真的眼力和底蘊打開省城古玩市場沒問題。”
芮蕓欲言又止。
看出芮蕓眼中擔憂,周小容安慰道“沒事的,牧雨秋都重新出山了,怕什么老躲在山腳下也不是事兒。”
“現在是法制社會嘛,什么事能由著他們胡來”蔡幸幸道,“要談治安,朝明是最安全的省城,沒有之一,告訴你們吧,晚上喝醉了我都敢一個人在街頭步行。”
“你是在誘惑犯罪吧”芮蕓幽幽道。
眾人大笑。
喝完第三開茶,蔡幸幸等人啟程回省城,盧畫家獨自停留兩天參觀著名的朝明書畫院,芮蕓則乘機返回雙江。
臨行前約定,度完蜜月房曉真、周小容就動身去省城,落實在那邊發展的大計。
輾轉來到鄞峽,芮蕓第一件事就是向方晟匯報東山之行詳情。一方面周小容婚事已了,現在說出來沒關系;一方面有于舒友的囑托,必須交代清楚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