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凝視著對方,沉聲道“那是朝明省正府的決定,我無權干預。”
“少跟我玩這一套,朝明誰不知道愛妮婭跟你有一腿”
“蔡幸幸”方晟突然大喝一聲,冷然道,“我辦公室有錄音裝置的,公然造謠污蔑正部級領導,你知道什么后果”
“幸幸別說了”芮蕓焦急地晃動蔡幸幸身體勸道。
蔡幸幸依然嘴硬“那你敢不敢承認舒友去那個見鬼的綜合治理辦公室是你向愛妮婭推薦”
“是金子總會發光,象舒友那樣有能力、有水平的人,得到領導重用是早晚的事。”
“別跟我打岔”
“我打什么岔了”方晟臉一整,“把舒友退回電力公司,他更不愿意回家,你信不信讓舒友離家出走的根源不在去哪兒工作,而是你的態度讓舒友寒心”
“我跟舒友之間的事輪不到你說話”
“那你大清早坐到我這兒干嘛”
蔡幸幸滯住,芮蕓急忙跟進,緩和道“方市長,幸幸和舒友從大學談戀愛到現在沒紅過臉,這是第一次吵架且吵得不可開交,幸幸是發自內心關心舒友,擔心他獨自在外被人家騙。”
方晟道“我知道,我還知道幸幸父母親身體都不好,一直與他們住一塊兒,每天舒友要伺候兩位老人飲食起居,還要照料正在讀高中的兒子,忙得不可開交。以前聽舒友說過,別人喜歡雙休而他最怕,因為雙休比上班累五六倍”
“別說了”蔡幸幸沉著臉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指責我貪圖私利把舒友限在家里干活”
“這是你的理解,我可沒這么說。”方晟針鋒相對。
芮蕓急得滿頭大汗。
一邊是敬仰且發生過親密關系的引路人,一邊是大學舍友兼多年閨蜜,她不知幫誰才好。
“都冷靜點,好好說話行不行”芮蕓哀求道。
蔡幸幸道“好吧,我理解你的同情心,覺得男人應該有自己的事業,這些年舒友悶在企業上班,覺得受夠了,你也覺得幫一把很正常。可你們想過沒有,舒友是什么性格他能在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環境生存下去嗎”
“你都沒讓他試過,怎判斷能不能”方晟反譏道。
“我是老婆,怎會不知道”蔡幸幸鎮定道,“剛開始進省電力公司,他被安排在人事部門,怎么著沒法應付復雜莫測的局面,后來才調到業務部門。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他好”
“正如你鼓動周小容去省城發展,也為了她好,你真是處處為人著想的好人吶”方晟嘲諷道,“小容為什么暫時棲身東山,想必芮蕓早已解釋過,記住不是一輩子只是暫時,我沒有干涉她的人生,所做的事全是彌補過失,你明知如此卻慫恿她去省城究竟幾個意思”
“所以你在報復”蔡幸幸瞪眼道。
方晟啞然失笑“幫助舒友即代表報復你想象力未免太豐富吧。作為市長,我大概比你這個航空公司老總忙多了,哪有工夫想那些無聊事兒。綜合治理辦公室人不多,成員都抽調自各大國企,關系相對簡單,舒友既有從事行政管理工作愿望,不妨試試,大不了重回電力公司,又不丟人,怕什么至于家里,多找兩位保姆嘛,舒友年紀也不小,成天累著也不是事兒,你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