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要到白山最遠的地級市參加部分市區分管市長座談會,周五清晨徐璃六點多鐘就起床,四十分鐘漱洗打扮,喝了點槐花蜜和阿膠棗泥算早餐,步行到小區門口司機剛好抵達。
方晟沒啥安排,難得睡了個懶覺,八點多鐘才慢吞吞下樓驅車出了小區,習慣性右拐,驀地一輛奔馳冷不丁插擋到前面
“軋”方晟猛踩剎車,驚得眼珠子快瞪出來,堪堪在兩車相距幾厘米時停住。
怎么開車的,莫不成想找死見奔馳車還停在前面沒挪身的意思,方晟怒氣沖沖下車繞過去,這時車窗下移幾寸,露出滿臉寒霜的俏臉
樊紅雨
老天,居然是樊紅雨她怎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樊紅雨手指勾了勾,徑直發動車子;方晟知這回事情難以善了,忐忑不安跟在后面,開了會兒越想越不安,撥打她的手機,一通即被掛斷,再撥索性關機
完了,這回真的生氣了
從三灘鎮至今,盡管方晟周旋于眾多女人之間,除了魚小婷以神出鬼沒的身手偷窺外,類似今天這樣的捉奸場面從未有過。
原因在于她們都是聰明睿智的女人,不會公然為個男人爭風吃醋,而讓不相干的吃瓜群眾看好戲。
由此可見今天的事難以收場樊紅雨在趙堯堯、白翎乃至魚小婷面前沒有底氣,但在徐璃面前有足夠自信。
兩輛車開到市郊一處溫泉山莊又是溫泉,不是說白山省領導們不敢泡溫泉了嗎
看來樊紅雨在來的路上聯系好了,車子直接進入最里側雅致安靜的院子里,假山、奇石、盆景還有綠蔭蔭的樹木,靜悄悄一個人都沒有。
“砰”
樊紅雨發泄似的大力關上車門飛快地進屋,方晟尾隨其后,兩人一前一后穿過廳堂、觀賞室,樊紅雨閃進東側房間,又是“砰”一聲關上門,若不是收勢快方晟的鼻子險些撞上去。
“紅雨開門,咱們面對面小聲說話行不行”方晟連連敲門。
“你沒資格進屋,告訴你,以后咱倆一刀兩斷”
“紅雨別耍小孩脾氣,先開門再說。”
“我是耍小孩脾氣嗎是你把我當三歲孩子耍”樊紅雨突然爆發,“我是清白身子給了你的,還幫你生了個兒子她徐璃算什么半道出家,孩子還是人家馮家的,不干不凈你倒喜歡,還背著我三天兩頭跑白吉”
她禁不住啜泣起來。
方晟急得全身冒汗,在門口團團亂轉,又擔心隔墻有耳,又深知樊紅雨動了真怒。
“把門開下,讓我進去說話”方晟低三下四央求道。
“就不開你給我滾,再也不想見到你”
“怎能滾呢,我是臻臻的爸呀。”
“虧你還曉得這碴”樊紅雨連說帶哭道,“我在黃海遇到你的,后來到江業你才碰上魚小婷,哪里輪到那個水性揚花的徐璃今天給我說清楚了”
唉,這種事越描越黑,哪能說清楚。
方晟感到比處理官場里的麻煩還麻煩,頭大如斗,唉聲嘆氣在門口忽兒軟語相勸,忽而以情動人,好話說了一籮筐。
僵持了兩個多小時,眼看快到中午,兩人手機都響個不停一個市長、一個廳長,每天要處理、決斷的事務堆積如山,能走流程的手底下人絕對不敢隨便打電話,能打電話的都是要緊事兒。
樊紅雨大小姐脾氣發作,接了幾個電話后索性關機;方晟卻不敢,省廳衙門尤如獨立王國,只要分管副省長不惦記到她,天大的事都有人兜著,市長卻涉及到方方面面得罪不起的關系,關機容易引起正治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