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委怎能告訴法國外交部人關在派出所那就是普通刑事或民事案子,對方有權全程跟蹤,為他聘請律師打官司的
外交委拖延的間隙,就是高層之間沒完沒了扯皮的過程。
最終驚動最高層拍板樊偉負責審訊
接到指令,樊偉差點氣哭了那么多搞情報工作的,憑什么我背黑鍋但軍隊里命令高于一切,他能做的只有執行
把昏頭昏腦的亨利押送到秘密地點,對這種老油條無須客氣,樊偉動用了一點手段和壓力,警告他不說實話就別想活著出去
亨利卻清楚,說了實話才別想活著出去。當下天花亂墜說了一番,既隱隱約約觸及高層隱私,細究起來又不靠譜京都這種傳聞很多,乍一聽確實很有道理,其實都經不起推敲。誰要是追究起來,一言蔽之“別人說的”。
樊偉何等厲害,一聽就知道亨利在撒謊。
“今天就到這兒,給我好好地想,沒準能想起來更重要的,明天再找你談。”樊偉并不著急,貌似悠閑地結束初審。
亨利叫道“長官,長官我就知道這么多,明天問還是這些”
“那明天不問,改后天,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樊偉道。
亨利悻悻住口,暗想這些家伙鬼成了精,想瞞過他們恐怕不容易,唯一希望就是法國外交部能發揮多大作用。
回到辦公室,樊偉打了幾個電話,得到的資料并沒有更多價值,大抵是亨利在京都混了好幾年,若說對有的事一無所知肯定不可能,但已經聲名狼藉的他能弄到多少核心機密,恐怕要打個問號。
問題是這種事沒法核實,一旦沾到身上甩都甩不脫,很麻煩。
但又不能不認真審訊,萬一亨利真掌握什么,回到法國抖漏出來,那就糟了大糕了
那可怎么辦樊偉氣沮道,獨自在辦公室沉思到深夜。
臘月二十九上午。
香港街頭洋溢著春節的喜慶,店鋪張燈結彩、披紅掛福,街頭巷尾到處放著“恭喜發財”的歌曲。
此時在維多利亞灣一幢六十多層的金融大廈里,滿面笑容的契布曼大哥與芮蕓熱情地握手,兩人身后是陣容整齊的談判團隊。
“芮小姐的確高效,從接到電話到會面,就把談判團隊建起來了,”契布曼大哥說,“聽說機票很難買,有兩位乘坐旅游大巴進的香港”
芮蕓笑道“后天就是大年初一,在香港的外地人想返鄉,在外面創業的香港人要回家,壯觀而可怕的春運啊。契布曼先生聽說過春運這個名詞嗎”
“涉及到幾億甚至十幾億的大徒涉。”契布曼大哥笑道。
“作為談判團隊,他們都是世界第一流的出色的會計師、法律專家和投資顧問,但春節在東方遠比圣誕節更隆重、更有儀式感,假日也特別長,我對他們的承諾實際上也是內地慣例,明天就得放假,直到半個月后恢復工作”
契布曼大哥夸張地手撫腦門“老天,半個月芮小姐,全中國都在歡度春節,但全世界航運沒放假,遠洋輪船連續不斷在海上航行,港口運營一刻都停不下來而且我跟北歐那邊的會談時間也越來越近,我很想先了結香港這邊事務,雙線作戰對我來說很痛苦。”
“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