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跟舒友通過電話”
“什么昨天我打了一整天始終關機”
“可能被加了黑名單吧,具體不太清楚,”方晟道,“舒友情緒很糟糕,很低落,覺得在家里沒地位、沒話語權,跟保姆差不多”
“這是什么話”蔡幸幸跳了起來,“舒友怎能打這樣不恰當的比喻他平時在家不過就是做做飯,陪我爸洗洗澡什么的,又不是從早忙到晚”
“這樣行不行,下周六、周日兩天你也在家把舒友做的事做一遍,體驗一下。”
蔡幸幸道“我已體驗過了,是有點辛苦,所以我也在考慮可行的辦法,比如再找位男保姆等等,但得做通我爸的思想工作,總之需要時間來緩沖啊。”
“我又要替舒友問了,萬一你父親思想不通怎么辦”
“對,前天晚上舒友這樣問過,當時我沒反應過來,事后想想怎么會呢一家人有啥不能商量的”
方晟道“舒友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
“究竟什么意思,麻煩你說清楚好不好”蔡幸幸又欲發作。
“幸幸啊,我繞來繞去你還沒聽懂直說吧,舒友不想跟你父母親一起住,要求分開”
蔡幸幸又跳起來“不可能婚前就說好的”
方晟截口道“舒友說他有反悔的權利,要么跟你父母親分開住,要么跟你分開住就是分居”
到底是做一把手的,遇到大事反而有靜氣,蔡幸幸冷靜下來,一動不動思考了兩三分鐘,然后道
“不行,這事兒不能由你在中間轉來轉去,我要跟舒友當面說”
方晟道“你以為我愿意當傳話筒告訴你,天底下就舒友跟我有這個交情他說了,你或者跟我談,或者跟他的律師談,在問題得不到解決前,絕對不會見面。”
至此,蔡幸幸差不多可以肯定方晟在當中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否則憑于舒友的性格,斷斷做不出這樣絕情寡義的事
深深呼吸一口氣,蔡幸幸道“方晟,十多年前那樁事,大概你還耿耿于懷吧”
“你說的是”
“堯堯給小容做備胎那事兒,我承認是我一手策劃并得到小容默許,主觀上是好意,但實質上給你、堯堯還有小容造成了傷害,我很抱歉。”
方晟沉默半晌,道“都過去了還提它干嘛”
“沒有過去,”蔡幸幸道,“事實情況是小容離了婚,與此無關的芮蕓也離婚,之后你跟堯堯又離了婚,如今,我也面臨離婚的困境。”
方晟不悅道“各有各的原因吧,不可混為一談。”
“依我看根本原因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