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雷渾然不懼,堅定地說道
“我叫什么名字那是我自己的自由。更何況,這名字是父母給我取的,除了我的父母,誰都沒權利要求我更改。”
杜克聞言,身上的殺氣愈發地驚人,顯是怒到了極處。
這下,連塔圖都不由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杜克眼里的憤怒還摻雜著一點似曾相識的怪異狂熱。
“哼”
杜克終究控制住了自己。
他不再多言,獨眼留下一個“我必殺你”的冰冷眼神后,轉身離開。
這讓包括塔圖在內的所有人都看得是一頭霧水,廣場上一時有些安靜。
這也難怪。就算顧雷自己,對于為什么會和杜克結下那么深的仇,也至今都會感到有點無語。
他只記得某一天,剛轉學過來的杜克突然找到他,說很不喜歡他的名字,強硬地要求他必須改掉名字,否則就讓他好看,然后兩人就慢慢結下死仇。
開始顧雷自然是不理他的。那時杜克才轉學過來不久,他與他可以說素不相識,憑什么要聽他的更何況,這個名字可能是杰爾夫自己給他取的,顧雷說什么也不會改的。
沒想到,杜克的手段越來越過分、越來越暴烈,讓顧雷吃到越來越多、越來越難以忍受苦頭,只能把牙關不斷咬緊。
而眼見顧雷仍不屈服,杜克又急又怒,說顧雷再不改名就就一定會殺掉他。
當時的顧雷當然還是不信。他本來以為杜克之所以如此,不過是見他好欺負,要拿來立威罷了。他猜想杜克內心里應該是有分寸的,并沒太把杜克的狠話放在心上。
顧雷實在想不到,杜克居然那般喪心病狂,竟是真要殺掉他
想到杜克把自己從二樓扔下去的殘忍瘋狂,想到那冰冷尖銳的欄桿,想到那時的痛苦和絕望,顧雷自己也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氣。
哼,別以為有點背景就可以為所欲為。這回你若是再敢惹我,拼著用掉伊曼的人情,也一定要殺掉你。
后來正是在教宣委的分支部長契爾年科的一定干涉下,杜克才沒被抓去坐牢的。杜克與契爾年科之間無疑是有點關系的。杜克轉學過來的時間也正是在契爾年科剛被調來后不久。
也正是由于契爾年科的原因,即使受到那么嚴重的傷害,顧雷依舊仍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復仇。畢竟杰爾夫怎么說也是個公務員。
不過,我的名字有那么不討喜嗎
感到極度憤怒仇恨的同時,顧雷也感到相當郁悶。杜克的認真再度讓他不得不相信,杜克要殺他,真是因為他的名字。
顧雷當然不可能知道
第一,契爾年科與杜克的關系遠比他想象得更深,契爾年科其實是杜克的教父,他們都是冥神教會的狂熱信徒。
第二,顧雷這個詞在冥神教會的教義里有著不容褻瀆的神圣含義。
此時,杜克的獨眼里除了有著令人膽寒的殺意外,那股怪異的狂熱也越來越明顯。
哼,你要叫什么名字的確是你的自由,但這天底下所有的自由都是受吾神節制后的有限自由,凡褻瀆者必受審判,凡不知悔過者必遭天譴。
杜克激動地用右手的食指在額頭上劃了圈,近乎顫抖地低聲呻吟道
顧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