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有什么不好的我這也是為了他們好。反正藥品都被燒光了,他們遲早會因傷口感染而死。與其那樣痛苦地死去,還不如咱們幫忙給他們一個痛快”
“是,是,是。”
匯報者瞬間冷汗涔涔。身為冥神教會的教徒,他自然比別人更清楚絕命龍系呼吸法的可怕。杜克獨眼里兇狠與混沌給他造成極大壓力。
“那還不趕緊去”
“是,隊長,是,我馬上去安排。”
沒多久,窗外就有接連不斷的慘叫聲若有若無傳來,而杜克只是命人把窗戶關得更緊實一點。
又過一會,另一個匯報者走了進來,令杜克不禁眉頭大皺。
誒,這時能有什么好消息
光糧食問題就夠讓杜克煩惱了。
盡管上一個滅絕人性的命令下去,藍隊的人數就只剩原來的一半左右,可糧食也在暴亂中損失超一半,再省也只夠剩下的人撐三天,問題依舊萬分嚴峻。
“報告隊長,就在剛才,除留下幾十個人外,紅隊幾乎傾巢而出,都跑進森林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這人正是杜克特意派去偵查了解紅隊動向、特別是顧雷情況的探子。
杜克聽完下意識地揮手趕走那人,他現在暫時沒心情管顧雷。
“可隊長,顧雷的女朋友,安妮,就在那留守的幾十個人里面呀”
“滾,誰有心情管他女朋友”
“是,是”
但那人才轉身,杜克又急忙叫住他
“等等,你說他們差不多都走光了”
“是的,隊長。”
“冥光助我”
杜克大力一拍,“砰”地一下直接把鐵質的辦公桌拍變形,獨眼中流露出激動而兇狠的光芒。
非常無奈的是,死去學生的尸體只能就地掩埋。
營地里沒有冷藏尸體的設備,尸體很快就會腐爛,容易傳播瘟疫和其它重大傳染病。
至于那頭蠻牛的尸體,顧雷本想分割后獎勵給2中隊的其他隊員,可不成想,2中隊的隊員們居然統統謝絕了他的好意。
甚至,由于擔心有野獸在吃掉后蛻變為龍獸,破壞生態平衡,他們還不辭辛勞地挖了個大坑,把蠻牛的尸體也給掩埋了。
掩埋時,大家表現出的,亦是異乎尋常的平靜。
顧雷對他們有些理解,又有些不理解。他語氣古怪地問道
“你們真沒有一點怨恨嗎”
結果大家都淡淡地搖搖頭。
吳雪蓮聞言走了過來。她終于恢復平靜,臉上也重新貼上易容道具,唯有眼底仍殘留著一絲揮之不去的哀傷,但的確并無一絲仇恨。
“有什么好怨恨的我們想活命,它又何嘗不想活命我們想活下去只有殺了它,它想活下去又何嘗不是只有殺了我們大家不過都是在為自己而拼命戰斗,理解它,就是理解我們自己。”
生存欲的確可以說是所有生命共通的基本。倒不是說是生命就一定有生存欲,只是面對千變萬化、危機四伏的大自然,沒有強烈生存欲的生物基本已被淘汰干凈,被有生存欲的生物淘汰。
顧雷的心情愈發復雜起來。
“那按你這么說,為生存而殺害其他人也不算什么罪過嘍。”
死去的同學有6個。其中那個被蠻牛踐踏而死的同學死狀最慘,全身軟綿綿的,骨頭都斷了。那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沖擊,與他過去殺死海盜時受到的沖擊完全不同。
“我剛才說的是自然道理,而罪過是人理,是人與人的契約。”
顧雷不再多說,也沒有問吳雪蓮為什么要易容。
接著大家沉默地把一箱箱龍食拉回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