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面的人顯然是意猶未盡,近十天的航行,讓大家對于楚海德的故事產生了依賴,一件件匪夷所思的經歷,總會把大家帶到一個又一個全新的幻想之中。
這些天下來,最讓成漢意外的,就是李檀香和楚海德的關系已經走得很近,楚海德儼然都把李檀香當作小孫女看待了。
此時左右也是午飯后的無聊時間,坐在楚海德身邊的李檀香接過對面人給楚海德倒的茶水,放到楚海德面前,輕聲說到“教授,咱們時間還早,下午也沒有什么事兒了,您再給我們講個別的事兒吧,您看這不大家也都正聽的上癮呢么。”
“你這丫頭,這是怕我太清閑,讓我專門給你們說書呢。”雖是帶點責備的言辭,但是語氣上卻聽不出絲毫生氣的味道,倒是有些開心的成份在里面。
李檀香聽了站起身,在楚海德身后一邊給他捏著肩膀,一邊說到“知道您講累了,我這邊給您放松放松。”說著對坐在楚海德另一邊的小姑娘怒了努嘴。
能參加這次考察坐到這個船艙里面的,不是研究所的精英,就是院里的尖子,別看一個個歲數不大,心思可是十分敏捷。
李檀香只一努嘴,這小姑娘立刻心領神會,轉過身給楚海德捶起腿來。這下楚海德也被他們給逗笑了,呵呵笑著說“檀香你太會來事兒了,瞅把這些師弟師妹給帶的。”
“那您還不講個厲害點的,嚇嚇他們,好也讓他們一個個的收斂些。”
李檀香嘴上說著,手里也沒停著,捏完肩又開始捶起后背來了,鬧得楚海德連連擺手“別捶了,我這老體格可受不了你的鐵拳。”
李檀香扮個鬼臉,停手坐回到楚海德身邊,雙手托腮等在那里,一副聽故事的姿態。
“那我就說一個我認為比較恐怖的事兒吧,這個事情我還從來沒有對外人說起過,那是我二十出頭還年輕時候的事兒。
當時我的母親在一張老地圖上面發現了一個禪寺,于是我們一家人在周末的時候,就開車按照地圖的標記找了過去。
當時沒有現在這么先進的電子地圖和定位,去哪里除了依靠地圖,就只能是靠嘴打聽了。
我們按照地圖上面的標記,來到了中京市西部大山里面的一個村子,這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記得當時我問了一個路邊的村民,沒想到那個村民居然說這里沒有這樣一個禪寺。
接連問了三個村民,都說這邊沒有寺廟,這讓我們當時非常失望,以為這個禪寺已經不存在了。
就在要離開的時候,我們看到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老人。下車一問,這老人居然知道這個禪寺,但是對我們說,這么晚了鬼山不能去。
當時我也是年輕,一聽老人這么說,更來勁了,既然當地人管這里叫鬼山,說不定有什么靈異事件等著我們。
我問清了路線,也不管這老人說什么,便開車帶著我的父母進了山。
山路非常不好走,與其說是路,倒不如說是在沿著一道溝渠行進,也不知道當時我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膽子,直接開著我們家那輛旅行轎車歪歪斜斜的上山去了。
路上怎么顛簸就不細說了,在快到山頂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
遠遠看見從山上面下來了兩個騎摩托的人,看裝扮就知道是攝影愛好者,見到我開車上山來之后,都停下來,下車吃驚的看著我們。
我見他們停下,正好放下車窗問他們山頂還有多遠,想了解一下情況,看上面是不是可以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