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西宮月好奇的問道,順手展開了紙條,“果然,也是這樣”
明顯刮掉的痕跡和大片的墨痕使得小小的紙條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和你聊這些的人說了學生們去那邊的原因嗎”
大概是說了“那幫小孩見天去喂貓”、“看那個破貓跟看個寶貝”之類的話吧。
“他們在那邊養了只貓,”伏黑惠跳過了那個話題,“現在就去那邊吧。”
他站了起來,“不遠。”
確實不遠,距離學校也就是過兩條馬路的位置,到處都是蒼翠的綠意,濃密的樹蔭中夾雜著清脆的鳥鳴,清冽的風聲穿過身側。
這片荒廢的地塊上雜草叢生,擺著健身器材的地方也冒出了青苔,只有中間的一條路像是常有人走動一樣光禿禿的。
西宮月和伏黑惠繞著這塊地方走了一圈,甚至放出了玉犬,卻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
“感覺很正常啊,”她遲疑著說道,“沒有殘穢,沒有雜七雜八的咒靈,也沒有貓。”
“嗯,”伏黑惠應了一聲。
他在某個地方蹲下了,碰了碰下面的土地,才說道,“干凈的過頭了。”
不但沒有咒靈長期滯留的痕跡,連貓的活動軌跡都沒有,剩下的食物、喂食用具和刨坑的痕跡都一干二凈,反倒顯出這里確實疑點重重。
“嗯”西宮月看著他的動作,大致理解了意思,“那我們要把這里炸掉嗎逼那個咒靈出來”
她想了想,“閑置了這么久,不知道是預備開發還是已經批準建設、只是還沒開始建設的地方我提前和新田小姐說一下。”
“設置帳就可以,”伏黑惠簡單的說道,找了個周圍的椅子坐了下來,又碰了碰手里的飯盒。
他沉默了一下,站了起來,“我去便利店一趟。”
“便利店”西宮月低著頭發消息,“去那邊干什么是又有了什么信息嗎”
伏黑惠陳述道,“午飯涼了。”
“不至于吧,現在才沒過多久”西宮月猛地抬起了頭,不敢置信的盯著他手里的飯盒,伸手碰了碰他的手,又打開了蓋子,“說不定是你手比較熱”
看著已經不再冒熱氣的飯,她頓住了動作,把蓋子重新扣好放了回去,蔫巴巴的說道,“你是對的。欸,伏黑你臉怎么紅了”
“有點熱,”伏黑惠平靜的說道。
他順著把蜷縮著的手插到了口袋里,被她觸碰的地方都隱隱的發起燙來。
跑去便利店熱了熱午飯、又迅速的把它吃完之后,西宮月和伏黑惠就返回了學校。
雖然說老師一般要比學生離校的時間更晚,但實習老師的下班時間倒是沒有硬性規定,幾個人也不是正經來拿工資的,因此不至于太過緊張。
西宮月提前收拾好東西后就下班了,拎著東西往禪院直哉那邊的音樂教室走去,伏黑惠則是呆在三班跟著志田中島,等待放學再去觀察著他是否要經過那片地方。
具體的任務信息已經轉給他了,就是不知道禪院直哉這家伙到底看了多少。
她推開音樂教室的門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頓住了腳步。
對方端正的坐在鋼琴凳上,流暢的音符從他的指尖涌了出來,忽略發型的話,側臉其實有點驚人的熟悉。
彈了一段之后他停下了手,好整以暇的靠在鋼琴上,偏頭看著西宮月,“學過嗎也是,你看起來就像是鄉下的野丫頭,估計是不知道這是什么曲子”
西宮月遲疑著說道,“你和伏黑長得是不是有點像”
她指了指眼睛,“細長的,是我的錯覺還是說起來真希和伏黑也挺像啊。”
“是啊,我和惠君是親戚,”禪院直哉不耐煩的說道,“你就想說這個”
“嗯,”西宮月思考了一下,“沒想到你還真的會彈鋼琴”
“也不是什么很難的事情吧,”禪院直哉挑著眉頭,傲慢的說道,“不然你以為呢”
“哦,我以為你應該是保健老師,”西宮月打斷了他的話,“畢竟你看起來實在是很會保養自己的自尊心。”
她面無表情的說道,“可真有自信。看完資料了吧,現在可以走了嗎”
“趁著惠君不在連樣子都不裝了嗎”禪院直哉嘲諷的說道,“任務的事情不急,直說吧,收買你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