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宋興業完全是一個沒有主張的人,在家里就是一個十足的老好人,完全不敢吭聲。
生下女兒后,她在家里就更加沒有存在感了,哪怕現在又懷孕了,依然得承擔著洗衣做飯的活計。
每天重復的生活,那怕累到腰酸背痛的,也依舊不敢有絲毫的躲懶。
有時候她很羨慕三弟一家,哪怕孤兒寡母的,能夠搬出去老家那邊住著,雖然屋子比較落魄,可是不用受盡欺負。
可她沒有一個會賺錢的兒子,這種漫無天日的日子只能繼續煎熬著。
現在看到大嫂吃癟了,她就覺得心底暢快了。
一家子都是懶惰的人,大嫂就只會嘴上說著,干活的時候拖拖拉拉的。
小姑子就完全是一個雙手不沾洋春水的,誰讓她生來如此,從小就是勞碌的命。
陳香到底還是得收拾包袱回去了,畢竟她把當家做主的宋老爺給惹怒了,無論她怎么樣的求饒丈夫都不聽她的。
等著把兒子帶回去的,到時候宋老太不舍得孫子,肯定就會讓宋興旺把她們接回來了。
可現在兒子被帶走了,找不見他的蹤影,如意算盤落空了。
侄子被關起來了,等到她回去的時候,還不知道承受著什么樣的謾罵呢
早知道當時就不該讓侄子過來了,不過好在不是親口叫的,只是兒子不小心說了兩句。
對方自己嘴饞跑來的,雖然她也有一些想要懲罰老三一家的想法,但到底也沒敢落到實處。
兩家隔的距離不遠,宋宥珍自然知道陳香被趕回去了,不過她依舊是神色平平的。
鹵肉沒賣成,只能冰在井里,等到明天的時候再賣了。
過去院后的菜地,把地給翻了,趁著這段時間種新一茬菜,不然時間轉瞬即逝,他們就只能去找野菜了。
宋宥珍再一次出去賣鹵肉的時候,品嘗過的人在找了一波,所以她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賣光了。
離開這個蘊藏著危險的地方,剛走到供銷社,就看到人群沸騰的跑動著,等到風平浪靜的時候才知道。
原來有人交易的時候被發現了,抓住了一個男人,說是當場反抗,甚至還被敲了腿。
宋宥珍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她要是出來的再慢一點,是不是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員了。
心臟怦怦地亂跳的,買東西的手還在顫抖,一直到售賣人員的出現,帶著毫不客氣地質問聲,才讓她瞬間如夢初醒了。
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拿著布票買了布,這才離開了。
這件事情過后,宋宥珍就不敢再有動作了。
閑下來也到了夏天收獲的季節,稻谷已經是黃澄澄了。
宋宥珍沒有在家繼續呆著的借口了,每天都跟著過去上工,好在身體已經適應了這樣的強度,倒是跟著撐下來了。
收獲是最嚴謹的季節,一個個快速的強收著,分工合作,割谷子的,打稻谷的,曬稻谷的,稻谷成為為了這個時候重中之重的事情。
宋宥珍分配到曬稻谷的工作,就負責抓曬,一個小時多就翻一趟。
要是有落雨的跡象,就得快速地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