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嚴重扭傷的那條腿不肯配合。顯然,無論腎上腺素帶來什么樣的奇跡,現在都已消褪了。
要不是賈維斯扶著他,托尼很可能會該死的跌斷自己的胯骨,在醫療記錄上來個大滿貫。
操蛋的弗瑞和他操蛋的強效麻醉劑。
“我能知道您如此急切是要做什么嗎”賈維斯問,盡管語氣平靜,但托尼聽得出其中隱藏的關切。
“有人需要我的幫助。”托尼說,他痛恨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如此弱小、如此膽怯,“他遇到麻煩了,賈維斯,我必須盡快找到他。”
“如果您能那位先生的名字的話,”賈維斯微微皺著眉,“也許我能看看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托尼張開嘴,然后又閉上。賈維斯的話像是一桶涼水潑到他的頭上。
是啊,名字就是首要難關。
他該怎么解釋這一切而且毫無疑問,托尼最后肯定是得解釋的,因為宇宙就是這么殘酷。
托尼當即便決定,不能輕易暴露史蒂夫的身份。
一旦美國隊長仍舊活著的消息泄露出去,神盾局、美國軍方,甚至美國政府,肯定都會搶破頭想把史蒂夫捏在自己手心里。
托尼可沒有忘記,這三者背后都有九頭蛇的影子。
“事情有點兒復雜。”他最后對賈維斯說,任由對方扶他坐回床上。
如果這個房間被監聽了呢不管是神盾局還是九頭蛇,他們一定都很樂意使用這種骯臟手段。
不能隨便說話,至少不能再多說什么了。
托尼垂下頭,下巴幾乎抵著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必須小心謹慎。不止是為了自己。
但就算托尼無法踐行“小心謹慎”的指示他這么想的時候,在腦海里聽到了佩珀的笑聲實際上也沒多少是他能做的。
在該死的挪威,就算成功逃出這家所謂的皇家宮廷酒店,托尼也不知道上哪兒才能搞來一架飛機。
就算偷到了飛機,他也不知道出事地點的具體坐標,沒法直接飛去找史蒂夫。
就算想盡辦法到了那座該死的山上,可誰又能保證史蒂夫還在那里
神盾局一定已經全面掌控那里了,如果史蒂夫不想暴露身份,他一定會盡快離開那里。
可如果史蒂夫相信了神盾局呢
托尼不高興地意識到,這個糟糕的可能性并非完全不存在。
畢竟在他曾經的世界里,史蒂夫就因為神盾局而攪進了大麻煩里,最后還把自己炸進了醫院。
耶穌啊,托尼把臉埋進手里,他必須盡快找到史蒂夫。
就算沒法向隊長解釋清這一切,至少托尼可以警告他,讓他對神盾局心存戒備。
托尼刻意不去想史蒂夫沒逃過那場爆炸的可能性,因為那是個大寫的零,從物理上就不可能存在。
但他腦海里有個討厭聲音在說首先,那是兩場爆炸;其次,你很清楚物理不是這么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