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31日,東京地鐵,涉谷站下。
人滿為患的地鐵站中,有三個人周圍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如同三個許久未見的好友一般平靜的進行談話。
“綾是吃下了件和人魚這兩種劇毒咒靈的肉,在數以萬計的實驗體中活下來并且繼承它們能力的奇妙存在。”
“這也是歸功于“六眼”的你的出生,五條悟。”
個子高又瘦的黑發女人靜靜的站在黑發僧侶身旁,雙目無神的看著露出憤怒表情的白發男人,沒有對僧侶的話做出反應。
五條悟撇著嘴有些愕然的看了黑發女人一眼,她正如同古典人偶一般低垂著雙眸,安靜優雅的站在黑發男人身旁,她這種嫻靜的樣子五條悟從來沒見過,是正常人見到了都會贊嘆一聲美麗的存在。五條悟又瞅了她一眼,覺得別扭的很,于是嘴一張就開始叭叭她。
“這么久沒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出息啊,綾。竟然被這種貨色控制,這么多年的飯真是白吃了。”
櫻川綾像是個僵硬的木頭人,對他的話沒有絲毫的反應。若她還能控制自己,她早就像庵歌姬一樣,如同是彈跳起來的河豚,跳起來氣鼓鼓的回擊他。
可櫻川綾沒有回答他,反而是僧侶笑瞇瞇的接了話。
“托了夏油杰的福,所以我能控制有咒靈血肉的綾。”
五條悟撇他一眼,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這又不是你的能力,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但他的身體是我的,能力也就是我的了。”
五條悟露出了很明顯的生氣的神色,張開嘴又開始了他的演出。
在他小嘴叭叭的亂開炮,僧侶游刃有余的見招拆招下,他們兩個都每一句交談都清晰的進入櫻川綾的耳中,只不過她不能對他們的話做出反應。聽他們扯皮了兩句她就不太想聽了,隨意的發散了自己的意識,站在那里發呆。
在兩個人交談了一段時間后,五條悟忽然說了句什么,她感覺身旁僧侶的情緒驟然就變了。
櫻川綾收回了跑的沒邊的意識,放在了正捏著青筋鼓動的手,神色變得沒那么游刃有余的僧侶身上。
看他努力忍耐的樣子,櫻川綾就知道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在反抗。她得出結論后再度無聊的發起了呆,沒有任何攻擊身旁的僧侶或者阻止事態的動作。
反正她也動不了,與其看到熟人吃癟,她還不如不看。
她也不是不反抗,而是覺得此刻反抗還沒到時候,總得挑一個可以惡心到縫合怪的時候反抗才有意義。
當然如果能死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
櫻川綾曾經嘗試過很多次想要活動身體去阻止悲劇的發生,但她絕望的發現,由于夏油杰術式的緣故,無論自己怎么努力都沒辦法掙脫僧侶的控制,自己的行動在僧侶的眼中就像是一個笑話。
也許在這個家伙看來,現在夏油杰現在的如臨死般肢體的掙扎也是笑話。
她心情沉重的想著,忽的聽到五條悟在被吸入獄門疆的一瞬間沖她喊道。
“櫻川綾,你甘心嗎在你被這家伙控制之后你的朋友被他殺了”
“你努力的離開咒術界后所期待的普通的生活,都被這家伙毀了”
“你還想讓這家伙繼續為所欲為下去嗎”
似乎現在就是個很好的惡心人的時機,在嘴炮加成下她沒點反應都對不起五條悟這么關心他。
她的手指動了一下,調動起了渾身的咒力,洶涌的咒力順著她的身體奔涌流動,她幾乎能感受到沖破束縛的大門就在眼前了,然而在下一秒,她受到術式的控制,整個人都被無數的絲線捆綁回了原處,身體中流動的咒力被強制的歸于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