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雄和凌昆也是有名的高手,捉拿一個年輕賊人,三人聯手已經是難為情了,如果在用上機關消息,傳出去,有失三人的臉面。他們也附和道:“就是,有我等三人即可。”
秦熺是個務實的人,他根本不在意這些小人物的的面子,他說道:“萬大人安排得有道理,此賊人行事詭異,多加防范為好。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你等一切聽從萬大人的吩咐。”
三人只好說道:“卑職領命。”
秦熺離開后,萬俟卨讓楊戈等三人回去準備,明日一早來此報到。
楊戈回到家中,坐在椅子上發呆。施全和他相識時間不長,成為師徒時間更短,可是他十分喜歡自己這個憨直的徒弟,臨別的那天晚上,他把自己這些年來總結的武學心得毫無保留地傳給了施全。為了怕施全一時掌握不了,他抄寫了一份,交給了施全,并且連夜為施全講解了自己槍法中的精髓。
施全父母雙亡,楊戈給了他父親般的感受,他離開楊戈的時候,流著眼淚依依惜別。
此時此刻,楊戈心里全是替施全擔憂。施全的身手自己是清楚的,他前來營救岳銀瓶就是送死。不要說京城里兵馬眾多,就是張雄和凌昆二人,隨便一個都可以要了施全的性命。
楊戈現在一心想勸阻施全,可是卻無法和他取得聯系。施全前去營救岳飛家人,為了不連累自己,就沒有告訴自己,這回他前來營救岳銀瓶,一定也不會來找自己的。怎么辦?
楊戈一籌莫展,只好決定等施全實施行動的時候,相機相救了。
陰沉多日的天終于晴朗起來,陽光透過闊大的窗戶,投射進了廂房,在地上和房間里陰影形成了明顯的界限。
岳銀瓶走出陰影,站在陽光照射到的地方,蒼白的臉上似乎有了一絲血色。這些天來,她不再做出自殺的舉動,對于她的看守也放松了一些。不少的時間里,她可以一個人單獨待在屋子里,不用再整日里面對那些惡婦的丑惡嘴臉。
岳銀瓶抬起頭,讓陽光灑在臉上,瞇起眼睛享受陽光溫暖的撫慰。良久之后,她平視前方,目光平和之中似乎還帶著一絲喜悅。
幾天來,外面動靜不小,似乎有很多人在走動,還有刀槍的撞擊聲。或許是有人同情岳銀瓶的遭遇,她無意中聽到外面有丫環在議論,說岳飛的家人被人救走了,還說有人要來救她。外面的這些官兵就是等著抓來救她的人的。
和自己期待的一樣,李牧天救出了母親他們,又要來救自己了,岳銀瓶心中充滿了期待。也不知怎地,她對那個只是見過兩面的李牧天充滿了信心,甚至沒有去想李牧天會不會遇到危險。
此刻,岳銀瓶眼前浮現出李牧天那張英俊的臉孔,不由得一陣羞怯,臉上竟然微微發燒。
高俊硬著頭皮回到了臨安,被秦熺打了四十軍棍,要不是抓那個“李大哥”還用得著他,恐怕早就被除掉了。他現在的任務是帶著自己那幫見過李牧天的人,配合臨安府里的公人搜索李牧天。
這天,在街頭的一間小酒館里,高俊側著身子坐在椅子上,避免觸動自己屁股上的傷痛。在他的對面,是牛虎,他也被打了二十軍棍,臉上一樣掛著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