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那個岳家小娘子原本是要被沒入官妓的,秦公子將她要了過來,總比留在官妓那里要好吧。”另外一個人略微上了歲數的人說道。
施全看到,這是兩位普通百姓打扮的人,他們正在談論岳銀瓶的事情,他急忙豎起耳朵聽著。
青年男子不滿地說道:“你這叫什么話?岳家人能夠有今天,還不是拜那秦家人所賜。逼死了人家,還要霸占人家的女兒,也太過分了。”
中年男子緊張地望望四周,擔心地說道:“小聲點,別叫做公的聽到了,被抓起來就糟了。”
青年男子也小心起來,說話的聲音低了下去。他說道:“你說那岳家小娘子,父兄都被那家人害死了,這要是在被逼著嫁給那家人,這也太慘了吧?”
施全聽得怒火中燒,“啪”的一聲,拍案而起,怒道:“秦家狗賊,欺人太甚,還有沒有天理了?”
突如其來的響聲,令周圍了人們都嚇了一跳,齊刷刷地望著施全,施全看到人們緊張的樣子,也意識到自己太不冷靜了,他四處望望,看到不遠處有幾個做公的人的身影,急忙站起,面也不吃了,扔下幾文錢,拿起靠在桌邊的鐵槍就走。
秦熺要迎娶岳銀瓶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臨安城,引起了很大的波動,百姓們議論紛紛,暗罵秦氏父子卑鄙無恥。
皇宮,張淑妃的寢殿。
宋高宗趙構皺著眉頭問道:“愛妃,你說這秦熺為什么要娶岳飛的女兒啊,那個岳銀瓶恨死了秦檜一家,秦熺娶了她,就不怕她夜里謀害了他呢?再說了,岳飛的這件事情,本來就很麻煩,秦熺這不是火上澆油,惹禍上身嗎?”
張淑妃說道:“官家,臣妾覺得這也是秦熺聰明的地方。您想,那岳飛統兵十幾年,手下驕兵悍將不少,岳飛死了,難免會有人替他報仇,這岳銀瓶要是嫁給了秦熺,不就成了他的擋箭牌了嗎?”
趙構點點頭說道:“話是不錯,可是朕總覺得這件事好說不好聽,有點太那個了。”他的意思是秦熺有點太欺負人了。
張淑妃笑道:“官家,您不必為此事操心,他這么做,對您有好處呢。”
趙構不解地問道:“對朕有好處,怎么講啊?”
張淑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用手帕輕拭了嘴角,笑道:“秦熺做事越過分,越遭人嫉恨,岳飛的事情大家就更會怪罪在秦丞相的身上,您也就和岳飛的事情沒有關系了。”這個話題很敏感,張淑妃說完后,有些緊張地望著趙構。
趙構沒有言聲,心里卻暗暗高興。岳飛的事情,他自己也覺得做得有些過分,有意無意地將輿論往秦檜身上引導。秦熺這樣做,就把人們的不滿都引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去了。
看到趙構的表情,張淑妃就知道自己說到他的心里去了。她笑道:“官家,這也許是一出好戲,咱們慢慢欣賞吧。”
“哈哈”,趙構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