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留守山寨,沒有見識到李牧天厲害的頭目說道:“大當家的,咱們九里山什么沒見過,當年的宋軍、現在的金人都派兵圍剿過咱們,不都灰溜溜地被打跑了嗎?一個什么義勇軍,烏合之眾,也敢在這里大言不慚?”
這時,二當家的麻黑虎說道:“老九,別胡說。前幾天人家李將軍只帶著幾百人,金人的三百騎兵和一千簽軍來攻打行璋縣城,硬是一個都沒有跑回去。”他說這件事是提醒老九,也有為自己剛才被人擒拿的窘態開脫的意思。
“這……”這個被稱作老九的人的氣焰一下子被打下去了。要知道,打敗了簽軍固然可以稱道,可是金人的騎兵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也被打得一個不剩,這也太厲害了吧?
這時,他身邊的一個頭目在他耳邊悄聲說道:“老九,大當家的在這個李將軍面前,人家空著手,一合都沒有走完,就……”說著面帶懼色地搖了搖頭。
鄧闊的厲害,老九是知道的,他驚恐地望了一眼李牧天,蔫頭坐了下去。
鄧闊坐在那里發呆,一聲不響,大廳里一陣沉默。
李牧天說道:“大當家的,各位頭領。岳元帥為了抗金,遭到金人和奸臣的陷害,含冤而死,可是他的家人仍然義無反顧地投入了抗金的事業。岳雷、岳家小娘子銀瓶,只有十幾歲,他們沒有去報家仇,而是和許許多多的熱血漢人一道,冒著生命危險來解救百姓。你們在干些什么?打家劫舍,欺壓百姓,你們的行為和那些金狗有什么區別?嗯?”
“啪”的一聲,李牧天一拍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他說道:“兄弟我之所以對你們客氣,是因為我來之前,了解到的情況是,百姓們對你們的評價還不錯,這才給你們留下了面子。
現在,我明確地告訴你們,擺在你們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是加入義勇軍,一同抗金,成為響當當的抗金英雄,青史留名。另一條就是繼續為害百姓,被義勇軍剿滅,遺臭萬年。你們看著辦吧!”
他的話音未落,就聽到他身后的那張椅子,”咵啦”一聲,碎裂了開來。
三位當家的的椅子,都是坤甸鐵木制成的,這坤甸鐵木是僅次于鐵樺樹之外最堅硬的木材了,比重大于水,落入水中都會沉沒。因為木材重、硬、強度大又耐久,所以可以作為建筑構件、橋梁、電桿、地板、家具等。為了彰顯氣派,三位當家的椅子都極其厚重,僅僅是椅子的扶手就有半尺多寬,在李牧天這一拍之下,竟然碎裂了開來。
“媽呀,這得多大的力氣!”眾人一陣咋舌,沒人再吭氣了。
李牧天把目光投向鄧闊,說道:“大當家的,到底如何,給句痛快話?”
鄧闊朝著麻黑虎問道:“二弟你怎么說?”
麻黑虎心中看不慣金人,施全又饒了他的性命,他不便說什么,只是說道:“大當家的怎么說,小弟就怎么辦。”
鄧闊還算是個有良心的漢子,他想了想說道:“請李將軍到偏廳暫且喝茶,容我們商量再說。”
馬貴親自帶著李牧天來到了偏廳,吩咐上茶,然后回去商議。
議事廳里,鄧闊問道:“眾位兄弟,此事如何應對,都說說吧。”
馬貴站起來說道:“大當家的,兄弟我覺得李將軍說得有道理,咱們占山為王日子固然灑脫,可是總不能一輩子這樣下去吧?即使現在的義勇軍不來剿滅咱們,將來金人也不會讓咱們在這里逍遙自在的。與其將來被逼著投降金人,死后進不了祖墳,還不如跟著李將軍他們跟金人干,好歹咱們也是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