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天仔細觀察了一下,決定動手了。
他首先將兩個包袱用繩子送到了地面上,然后反身抓住墻頭,輕輕地下到了地面。然后大大方方地朝著那四名士兵走去。
正在切草料的幾名士兵,也許發現了李牧天,也許沒有發現,不過沒有在意。在這個院子里有士兵走動,十分正常,他們依舊忙著手里的活計,小聲地聊著天。
李牧天繼續朝著他們走去,卻聽到了這些士兵們談話的聲音竟然不是女真語言,而是蒙古語!
李牧天略一尋思就明白了。簽軍不僅僅有漢人,還有契丹人和蒙古人。此時的大漠蒙古人還沒有崛起,蒙古各部都對金人稱臣,更有些地區的蒙古族人直接就在金人的統治之下。他們善于養馬,作為騎兵的輔兵很正常。
想到這里,李牧天不禁笑了,心道:“正愁著沒人能夠訓練騎兵呢,這些蒙古人豈不是送上門來的好教官嗎?這次的仗打完了,一定多抓一些蒙古人。”
那些蒙古人依舊在干活,有人聽到了李牧天的腳步聲,他們也懶得抬頭。其中一人倒是掃了一眼,看到李牧天穿著金兵的服裝,也許是他的身材像某個蒙古人,那個金兵說道:“特木倫,你來得正好,替我一下,我去尿尿。”
李牧天嘴里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走到了他們的身后,伸出手去,抓住兩名金兵的頭顱,往懷中一帶,兩顆頭顱撞擊在一起,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兩名金兵倒了下去。
那名跟他說過話的金兵抬頭朝他望來,發現了他這個陌生人,驚恐地正要喊叫,被李牧天伸手捏住了脖子,五指用力,直接捏碎了他的頸骨。剩下的一個金兵正在低頭切草,沒有留意身邊的動靜,李牧天一個掌刀,他悶聲趴在了地上。
解決了這幾名金兵,李牧天朝著大院門口望去,只見那兩名金兵,眼睛注視著院外,對院子里面毫不關心。
李牧天走到圍墻邊上,從他帶來的包裹里面取出了一個羊皮水袋,咬開了袋口上的塞子,一股濃烈的酒精味道就飄了出來。他一手拿著這個羊皮水袋,另一只胳膊夾著那兩個包裹,走到了墻邊的那些苫布蓋著的草料堆邊上,在上面澆上了酒精。
不一會兒,幾個草料堆澆完了,一個包裹里面的水袋也用完了。他扔掉一個包裹皮,夾著剩下的那個包裹,走向了那些裝滿草料的大車。
隨著酒精的不斷潑灑,院子里的酒精味道越來越濃烈了。在門口放哨的兩名金兵,聞到了酒精的味道十分好奇。一個金兵吸了吸鼻子,說道:“那里來的酒味兒,好香啊!”
另外一個金兵也說道:“是啊,真香。也不知道是誰在偷偷喝酒。”
一個金兵說道:“除了將軍大人,誰敢偷偷喝酒?”
“是啊,嗨,好久沒有喝酒了,真想咱們家鄉的馬奶酒啊。”另一個士兵說道。
這時,院子里面的一扇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喊道:“什么人在那里喝酒?”接著,一個軍官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