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練、紀這副嚴肅的模樣,感覺馬上就要展開一場非常正經且有看點的會談,于是就有扛著攝像機準備進來拍攝的工作人員。
“麻煩先出去好嗎等我們談完你們再進來拍攝好吧。”
紀漾是絲毫不給這些工作人員面子的,雖然大家都有拿工資辦事,但也是為了提醒那些想要投機取巧的人。
攝影師雖然有意見,但是也不敢發作,就只能拿著設備離開了。
練聚云去拿了幾瓶贊助商的飲料過來,讓大家把收音器給取下,把門給關好,這下就可以開始她們的會談了。
“誰先說”
紀漾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目光在林月寧和閆舒身上轉了一圈。
“我們是在舞蹈室表演后的第三天才拿到的編舞視頻,老師讓我們自己扒。”
林月寧說著,語氣平淡。
其實她覺得這個沒什么,因為編舞團隊編舞需要時間,而且節目里還不止她們兩個,還有其他人,所以讓她們等其實她們也等得起。
扒舞這個更沒什么,因為這算是她們的基本功,只不過是看扒舞的時間長短以及扒舞的細致程度還原程度罷了。
“但是我們沒有機會上課。”
林月寧補充,抱著腿坐著,下巴抵在膝蓋上,“我們剛開始那三天沒有地方坐,站著旁聽,老師給了視頻我們就沒來管過我們,其他人都有老師在上課。”
閆舒道“我們不知道我們能做什么,蹭一兩節課,然后回來舞蹈室訓練。”
“我們看鏡子里的自己跳,互相看對方跳,可能是當局者迷,我們并不能看出太大的不同,跳多了就變成了今天這樣。”
她說的都是上課啊跳舞方面的,沒有提起其他舞蹈生。
因為住的大宿舍,人很多,所以難免會有摩擦。
加上她們實力在這里,大家都能嘲諷她們,反駁又沒有什么底氣,所以這幾天過得非常煎熬,然后就變成了這樣。
“所以就不自信,所以就跳不好,所以就打算擺爛了是嗎”
練聚云亦平靜地問。
林月寧搖搖頭“我們日復一日跳著一樣的動作,遭受同樣的嘲笑,我們以為我們內心很強大,但似乎是在無限地封閉自己。”
“那就別封閉啊”
紀漾說道,“你們自己把自己封閉了,還等著別人把你們拉出來嗎你們得自己解救自己,別老想著依靠別人啊”
“上課不給你們留位置,那你們臉皮厚你就不當回事啊,你們聽你們得,關他們什么事呢年輕人臉皮不能太薄,人家都臉皮厚把凳子藏起來不給你們坐了那你們就去聽課唄,別管他們,自己都管不過來還管他們還真的是閑的”
“老師不來教你們實屬是因為這個不在他們的工作范圍之內,因為你們本來就是禁演的,過來教你們就是他們主動加班還沒有工資的倒霉事兒了,誰會主動來啊老師不來你就去找老師啊,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的道理不懂嗎”
那晚紀漾罵了她們挺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