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表演后復盤,則是找到正式舞臺上的瑕疵或者對于這種舞臺的表現形式有其他更好的詮釋,下次舞臺的時候就編進來。
反正一次要比一次好,不能沒有進步。
于是蔡姐每次都會盯著她們復盤,一個個來說自己的看法,然后總結經驗。
李語叮最惱火的就是這個環節。
平時能說會道還能說唱,但是復盤的時候屁都憋不出來一個,每次都是跟在前面一個說的廢話,一點兒價值都沒有。
現在她是第一個了。
她能跟誰呢
從心。
李語叮認真地看了彩排回放,編了一堆廢話之后就被蔡姐罵了一頓,然后可憐兮兮地回去挨著練聚云坐。
練聚云當然沒有嘲笑李語叮,只是安撫性地拍了拍李語叮的肩膀,然后一本正經地聽何矜雨講。
她發現其實何矜雨很有當老師的范兒,講得清楚講得明白還有一點下意識的手勢,關鍵是當她的目光透過鏡片看過來的時候,你就下意識地繃直了脊背,就像在聽課一樣。
九個人當中,也就何矜雨講得有用一點,其余大家講得都是一些細枝末節的無關緊要的東西。
當然最不著調的當屬李語叮。
復盤完了之后還不能走。
主辦方給訂了盒飯,一起在體育館把晚飯給吃了,然后按照修改后的流程再走一遍,確定沒問題了之后才可以下班。
這一遍之后,就是晚上的九點鐘了。
回了酒店,練聚云馬不停蹄地先去洗了澡。
一整天汗膩膩的還來了姨媽真的是讓人很難受心情也很惱火,洗了個澡渾身都輕松舒爽了。
只是一開門,房間里多了個人。
她就坐在軟皮沙發上,低頭玩著手機,聽見衛生間的聲響之后就抬頭看過來。
練聚云一愣,去看并排坐在一張床上的陳悸和紀漾,她們倆都聳了聳肩,表示并不了解。
“我媽讓我來找你。”
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兒先開口說道,人也站了起來,手機順手就插進了兜里。
“有什么事嗎”
練聚云拿干毛巾隨便擦了擦頭發,就走到她的旁邊,拿起一瓶水問她,“要喝水嗎”
“不用。”
女孩兒拒絕道,看了眼練聚云還在滴水的頭發,皺著眉,“你先把頭發吹干吧”
想了想又問她“需要我幫忙嗎”
紀漾聞言趕緊用手肘碰了碰陳悸,暗示她趕緊去,不然這來路不明的小丫頭就要把她的活給搶走了。
“不用了。”
練聚云先拒絕了她,然后自己就去找吹風筒。
陳悸直接起身,從那女孩兒旁邊的柜子的抽屜里取出吹風筒,拉著練聚云到床邊坐好,而她拿起剛剛練聚云丟到一旁的干毛巾,給她擦個半干之后就開始給她吹頭發。
那女孩兒就站著看著,秀眉一直蹙著,似乎對于陳悸這樣熟練的動作略有不滿。
“你坐。”
練聚云看她一直站著,覺得這也不是個事,就趕緊讓人給坐下了。
“練聚云,她誰啊”
紀漾努努嘴問道。
剛敲門就說來找練聚云的,也沒自我介紹。
陳悸不肯放進來,直到這女孩兒說了是羅愫老師的女兒才讓她進來等著的。
然后就擱那兒坐著了,一句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