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聚云茫然地看著她。
陸彤道“因為之前都是穿的短袖短褲去收的,滕哥攏起來谷堆,我就拿掃把掃起來。”
“因為稻谷都曬得差不多了嘛,谷殼上面就有那些谷毛飛起來,到處沾。腿上特別多,一沾上就特別癢,關鍵是回去洗了作用也不大。”
謝熾聞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短褲,表情有點苦澀“你怎么不早說”
一行四個人,就謝熾一個人穿了短褲。
陸彤看向滕一折,眼神在問你怎么不跟他說
她忙著看阿云呢,哪有空管別人
尤其是知道了謝熾曾經想請練聚云吃飯之后,她連眼神都不想分給謝熾一個。
她還沒有跟阿云吃過飯呢,這個人居然就想捷足先登
滕一折尷尬地笑笑“這不是沒想得那么細致嘛,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那么精致干什么”
謝熾咬牙“那你做什么帶冰袖給我”
然后不由分說地去搶。
滕一折怎么可能讓他得逞
然后兩個人就你追我趕起來,不一會兒就看不見人影了。
這倒苦了攝像老師,還得扛著機器去追他們。
曬稻谷的堂地距離歸園田居并不遠,走個十分鐘就到了。
陸彤和練聚云到的時候滕一折和謝熾已經在拿工具攏起鋪在地上晾曬的稻谷,旁邊放了好幾個蛇皮袋,還有一個木制的大家伙。
陸彤走過去把那個大家伙一頓打量,問滕一折“滕哥,這是啥”
說著就抓著上面的一個把手搖了起來,覺得好玩還把練聚云叫過來一塊兒搖著這個把手。
滕一折道“那是風谷車,一會兒用來過濾掉稻谷里面的雜質的。風過的稻谷就可以直接拿去輾成米,就可以直接煮飯了。”
陸彤眼睛一亮“那一會兒我來轉這個把手”
“行。”
滕一折應下。
陸彤就拉著練聚云過去掃稻谷了。
五點多的天,太陽還沒落下去,就卡在地平線上繼續釋放著余暉,橙黃的陽光照在不遠處的山上,綠海洶涌時另有一番景象。
練聚云偶爾偷懶,抬起頭看看田間辛勞的農民叔叔伯伯們,大黃狗在田間小道奔躍而過,踩壞了莊稼被膚色黃黑的戴著草帽的嬸嬸拿著桿子一頓趕。
綿長的蟬鳴在斜陽的最后一抹光線消失在地平線上時也戛然而止,不遠處馬路上有機動車駛過的聲音,然后就是一頓雞鳴狗叫,再晚一點就能看見各家的炊煙。
陸彤叫了她一聲,叫她一起去搖風車的把手。
練聚云握著把手搖著,低頭看著陸彤用手去撥沙沙而落的稻谷,竟然生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來。
滕一折一直在給風谷車倒稻谷,尋思著太安靜了點就找練聚云說說話。
他問練聚云什么時候開演唱會。
因為在滕一折的印象里,無論是女團還是歌手都會開演唱會,按照x
eeze現在的熱度,開演唱會應該快了。
練聚云想了想,她記得好像有安排,但不在近期。
于是回道“演唱會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到時我給你們送票,如果有空一定要來啊。”
“我有空”
謝熾格外踴躍。
他正在把風好的稻谷裝袋,搭話的時候還舉起了手差點沒把整袋的稻谷給弄倒了。
滕一折讓他悠著點,他嘿嘿一笑,朝練聚云說道“我先跟你預訂一張票唄,我時間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