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詫異地看著秋水,沒想到她手腕的力道那么大,身體那么靈敏,有點本事。
“你”
云暖目光淺淺落在他的手腕上,嘖嘖兩聲,“無論太子殿下對寧溪有多了解,我始終認為在生死面前,沒有什么是可以一層不變的。”
“寧溪偷我的銀票上有毒,你說我的解藥能不能換她出來指認你”
秦煜眸色驟變,顧不上手腕的疼痛。
不指認,她死路一條,指認了,可以獲得解藥,而且一旦事實展現人前,她反而有生機。
是個人都會選擇解藥。
云暖果然留了一手。
不過她太藏不住話,這種事怎么能讓對手知道
愚蠢至極
云暖警告,“太子殿下好生考慮考慮,如果想通了,明日晌午前給我答復,否則,我要帶寧溪去見皇上。”
說完,云暖斗篷的帽子戴起來。
兩人又被蒙住眼睛離開。
書房里,秦煜痛的止不住大叫。
很快醫官趕了過來,還好秋水手下留情,只是給了教訓,并沒有廢掉他的手。
秦煜遣退所有人,坐在書桌前思忖半晌,最后喊來暗衛統領。
很快有人推門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寧溪終究是個禍害,你今晚將她處理掉。”
想了一會,秦煜囑咐,“先逼她自己寫封遺書,就說她身中劇毒,無法忍受痛苦,情愿一死了之。”
暗衛頭領領命退下。
他片刻沒耽誤,只身穿過黑夜,來到寧溪的宅子附近。
四周稍稍查探,確定無人后,終身一躍,便進了院子。
此時,寧溪的臥房燈還亮著,光從半開的窗戶透出來。
暗衛統領悄悄靠近。
寧溪正閉眼扶著額頭坐在桌前,嘴里罵著什么。
面前放了一碗湯藥,冒著熱氣。
片刻后,風一動,她睜開眼看向窗戶。
“死賤人,整日只知搔首弄姿和護院打情罵俏,都不好生伺候,窗戶都忘記關。”
關好窗戶,回到凳子上坐下,端起湯藥吹了吹,軟唇試了試溫度,便仰頭一口喝下。
放下碗,又喝了茶漱口,待拿起帕子時,脖子一陣涼意。
她一怔,帕子掉落。
“誰想干什么”
“殿下讓我來拿點東西。”
寧溪知道來人是誰。
她突然想起云暖派人來說傳話。要去找太子協商。這不,太子就派人來殺她
動作真快
眼珠子滾到眼角,眉心直跳,拿什么東西需要刀架在脖子上怕是來拿命的。
“拿,拿什么東西我的命都是殿下的。”
她哆哆嗦嗦伸手推開匕首。
暗衛統領也不廢話,將她拉到桌子前,讓她按秦煜的要求留書。
寧溪知道自己寫完,人生也就走到頭了。
手不由顫抖,目光時刻關注暗衛統領。
他正側身站在桌前,拿著寧溪剛剛喝藥的碗,往里倒了一小包粉末,又不慌不忙端著茶壺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