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強調聊天,卻不想說話,乖不過眨眼功夫,就將她弄到床上。
找的借口就是跑太遠,太累。躺在床上舒服些。
恍惚之中,她向男人伸出手,心疼地問“你的傷好了嗎”
再怎么努力,眼皮都抬不起來,或者抬起來了,卻看不清東西,一切朦朦朧朧,似夢似幻。
隱約可見,男人掀開紗帳。
模糊的影子慢慢靠近,那股熟悉的香味在鼻尖縈繞。
她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也許是錯覺,那手心滾燙,還有汗,就像那日宮宴,她從棲鳳個的桂樹林上到拱橋,握住秦湛的手時感覺一樣。
但是她知道,此刻秦湛在烏蒙山,生死未卜。
她又做夢了,將剛剛趴在桌子意猶未盡的夢繼續下去。
或許是這幾日太累了,即便不愿意睡覺,也扛不住迷糊。再加上太擔憂秦湛,控制不住想他,才會做這樣的夢。
“傷好了要不怎么能跑這么遠來找你”
云暖心里難受,她下山的時候,秦湛虛弱至極,連小米粥都很難吞咽。
現在說話雖然不是鏗鏘有力,卻字字清晰。
她多么希望他沒有受傷,一輩子平平安安。
此刻。只有夢里,他的傷才會馬上好,也只有夢里,他才能帶著傷跑這么遠。
伸出雙臂摸索著抱住男人,手觸碰到他光滑的雙臂。
她緊緊抱住,臉貼在他滾燙的胸口,雙手向男人的的后背摸去。
這個夢太逼真,細節很到位,不僅左胸上次被她刺傷的結痂明顯,連肩胛骨的舊傷都那么清晰。
“跑這么遠累不累”
嘻嘻,在夢里,跑這么遠不累,可是她希望不是夢。
“你永遠不知道男人做一件事的決心,再遠也不累。”
話說,他可是從前世跑回來的。
說完,云暖覺得脖子上癢癢的。
她咯咯咯地笑起來,“什么事找我聊天嗎”
沒人回答,只有她的笑聲。
好一會,男人抬起頭,在她唇上點了一下,翻了一身將她抱在懷里,“我問你,聊天又叫什么”
云暖沒有回答,只笑個不停,“你手不安分,嘴也不安分,哪哪都不安分,根本不像聊天倒像是欺負。”
“哈,聊天等于欺負。這太勉強了。”他撫摸著云暖光滑的背。
溫暖的掌心居然有厚厚的老繭。
云暖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這不是夢,要好好享受與他在一起的時光,一刻也不能浪費。
此刻清醒了一些,但是渾身無力,迷迷糊糊爬起來,主動趴在他臉上一頓猛親。
“我為什么這么喜歡你呢”
秦湛捧著她的小臉,認真地回答“因為我那么喜歡你。”
哈哈哈,云暖躺了下來,心滿意足。
她開始談天說地,將今天一天的事,胡亂地說給他聽。
而秦湛此后便再也沒有回應云暖的話。
但是云暖知道他在,一直都在,而且在聽。
因為她每說到激動的時候,身心都會被某種力量刺激一下,以至于,她總是說的斷斷續續,沒有邏輯,沒有頭緒,前言不搭后語。
她不想停下,因為一停下,夢可能就醒了,秦湛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