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自顧自搖著躺椅,看著樹頂發呆。不管別人怎么說,反正她是親眼所見的。
再說,麻三本就不喜歡她,死皮賴臉這么久,怪沒意思的。
還是等師父回來,與他游山玩水自在。
這邊麻三剛回到大廳,來不及喝一口水,就有人湊上來,“老大,你婚事黃了”
麻三茶杯到了嘴邊,急忙放下,“消息怪靈的,”
沒想到消息傳的速度居然快過他的步伐,不得不讓人佩服這些擁有超級八卦心的蠢貨們。
怪可惜的,寨子好不容易迎來一次正兒八經的婚禮,結果就這樣黃了,兄弟們唉聲嘆氣。
“太可惜了,老大,要不再去追追,我看秋水姑娘挺好的。再說有了她,后山的娘們兒就不用你操心,有人管。”
秋水長的好看有本事,配他們頭兒綽綽有余。
麻三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你是怕后山缺個帶頭鬧事的人吧就現在女人的數量快超過我們男人,到時候一不讓她們滿意,就來對著干。”
“干就干唄,我們還怕她們”
麻三嗤笑一聲,“你能干的過誰”
自不量力。
兄弟們覺得老大說的有理,找個壓寨夫人,也不能找這么強的。搞的不好清風寨要改名。
眾人胡亂安慰一番,便各自散去。
麻三一個人坐在桌前,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失落。
這之后,秋水再也沒提過嫁人的事,與麻三的相處融洽了不少。
兩人一起喝過酒,打過獵,日子過得逍遙快活。
直到臘月初一,預計要下大雪,秦湛見修養了這么久也該回去了。
于是帶著一行人離開烏蒙山。
晉王府
管家已經接到秦湛的口信,提前吩咐廚房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肴,還命人將前年埋在古樹下的兩壺山蘭酒挖了出來,迎接主人。
這是他自制的一種酒,只是京都與海南地域差異太大,且少了那邊一種特有的植物,酒不如老家古法釀制的香甜醇厚。
即便這樣,秦湛還是很愛喝,從前每次凱旋,都要喝上一壺,再蒙頭睡個好覺,現在許是長大了,心思多了,酒照樣喝,就是不愛睡懶覺。
天已經黑透了,管家見一切準備妥當,便來到大門口等著。
約莫半個鐘,兩輛馬車緩緩從長街駛來,很快停在高階下。
管家提著袍角小跑著下了臺階。
秦湛先下馬,將云暖抱了下來,“坐一路,腿麻了吧”
說完,替云暖攏了攏狐裘斗篷。
馬車里暖和,外面冷風刺骨,云暖小臉蛋縮在白狐毛領里,只露出一雙大眼睛,“麻倒沒感覺,就是冷,烏蒙山里沒感覺這么冷。”
烏蒙山晝夜溫差大,但是總體溫度比外面暖和。
管家笑著迎上來,拱手微笑,“恭喜王爺王妃,化險為夷,安好歸來。”
秦湛扶了扶他的胳膊,聲音謙恭,“這么冷的天,何必親自出來”
管家搖搖頭,眼里難掩喜悅,“快,快進去吧。”
幾人上了臺階,秋水肚子餓的咕咕叫,順口問道,“蕭管家,晚上有什么好吃的我快餓死了。”
管家笑道“有,全是你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