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有情人,皇上余光瞟了一眼太子夫婦,眼里盡是嫌棄,轉而話鋒直指云暖的身份,“老七一直嫌棄人家出身,現在出身還滿意嗎”
一聲反問,讓大家立馬想起,云暖已經和云府沒有關系了,她現在是郡主,姓秦。比在座的每一位嫡出的王妃都要高貴。
秦湛拱手垂眸,嘴角上揚,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也是明明有證據絆倒太子,卻要云暖出來折騰一番的原因之一。
任何封賞若是秦湛替云暖要來的,不僅沒有意義,還會讓人抓住他的軟肋。
“有父皇給她撐腰,兒臣再不敢慢待她。兒臣立誓,此生對她若有二心,必遭天譴。”
端慧貴妃笑著責怪,“這孩子,說話就說話,發什么誓”
皇上不以為然,“發個誓怎么了,那丫頭前幾天在大殿還用命做賭。”
這話說的其他王妃臉上掛不住,明顯用她做了榜樣,要大家學習。
隨意說了幾句,皇上便讓大家自行活動,他和皇后去了太后的宮中。
端慧貴妃也因為身體原因提前回了棲鳳閣,并將秦湛一同喊過去問話。
他們離開后,女人們就圍著云暖,有羨慕她一身華貴的穿戴,也有嫉妒她終于得到秦湛的認可,還有佩服她勇敢執著,更有諷刺她心機深重,為了得到一切拿命去賭。
對于這些拜高踩低,陰陽怪氣的嘴臉,云暖前世就看夠了。
她只是優雅地笑著回應。
這時,太子妃走過來。
兩姐妹容顏相似,只是從前云熙端莊的儀態和尊貴的身份,讓人覺得她總是比云暖美上幾分。
今天這一對比,居然生生被比下去。
兩人發間戴著同款步搖,然而云暖的無論做工還是材料,都比云熙高不止多少層次,不說別的,那根吊著珍珠的金絲,兩人的差別就十分明顯,金絲細軟,珍珠晃動起來才會自然,不留痕跡。
再說那顆珍珠,云暖的個頭更大更圓,顏色更飽滿。
六王妃笑道“太子妃殿下想必和妹妹還有點私房話,咱們就不打擾了。”
說著,朝云熙微微福了福身便帶著大家別處嬉笑。
云熙見人離開了,口氣十分冷漠,“恭喜妹妹終于得到啊湛的青睞。”
云暖不失優雅一笑,“謝謝。”
說完,她還故意扶了扶髻。
云熙目光落在那輕搖慢晃的珠子上,臉色死灰。
不過片刻,她眼里透露出得意。
“妹妹以為得到啊湛的心世上本沒有堅不可摧的東西,更何況是男人的心今日在你身上,明日在我身上,反反復復,妹妹要學會習慣。”
說的都是廢話,這樣的女人只能做做樣子裝裝儀態。云暖靠在木頭圍欄上,手指彈著上面的白雪,“是嗎”
“我們可要試一試”說完,她一只手拉著云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湊近云暖的耳邊,“我和啊湛的孩兒。”
云暖一口冷氣倒抽,眉頭慢慢收斂,“你是不是瘋了”
云熙詭異一笑。
她沒有瘋,敢這么說,是因為沒人能證明孩子是誰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秦煜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也會積極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