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未曾想到這一點,如果真是秦湛的,那還真不好處理。
皇后剛剛差點死去,現在算是一口氣活過來了,先不管太子之位,保住兒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皇上,你要替煜兒做主,他們這對狗男女通奸,將我兒害苦了。可憐我兒還要給他們收拾爛攤子。”
她松了一口氣,是因為他的兒子一下子從欺君者變成了受害者,至少會免于責罰。
端慧貴妃沒有問秦湛事情的真相,一帽子扣下去,“湛兒,母妃知道你對云熙念念不忘,可你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她跪了下來,哭著請求皇上饒他們死罪,那孩子總歸也是皇家的血脈。
饒不饒秦湛死罪,她可不關心,主要是云熙不能死。
云暖緩緩上前,走到秦湛身邊,很是疑惑地說道“貴妃娘娘是王爺的母妃,難道也懷疑王爺會做出這樣的事”
端慧貴妃一時語塞,吞吞吐吐地說道“孤男寡女相處一室,難免沖動,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娘娘不應該先問一下王爺您這么急著給王爺定罪,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和太子才是母子,王爺只是個冤家”云暖彎唇一笑,滿臉嘲諷。
“云暖,別改了姓就忘記自己是誰,誰允許你這樣在皇上面前放肆”端慧貴妃聲色嚴厲。
云暖也不示弱,“我沒有忘記自己是誰,反而是貴妃娘娘早就忘記自己是誰了”
皇上沒有呵斥云暖,反而看向秦湛,“老七,你說,她肚子里的孩子跟你有什么關系”
“沒關系。”秦湛肯定地答道。
云熙聽秦湛這么說,立馬顧不得形象,“秦湛,你敢指天發誓,這孩子跟你沒關系”
秦湛片刻沒猶豫,三指并攏發了毒誓。
“你果然狠,現在為了自保,至我不管不問。你還是不是男人。”
云暖始終保持不驚不咋的神情,十分淡定地問道“你口口聲聲說孩子是王爺的,請拿出證據。”
證據當然有。
云熙已經豁出去了,“秦湛,那夜你我在一起,我曾用帶有藤蘿毒的指甲在你腰間留下痕跡。”
藤蘿毒并無劇毒,只是毒液侵入皮肉,會生出奇怪的顏色,且永不能消除。
這種毒取自深海的一種魚,提煉麻煩,十分少有。
既然他如此絕情,那也別怪她將所有事情抖出,要死大家一起死。
云暖一怔,詫異地看向秦湛,“我見過這個疤痕。”
說完便捂住自己的嘴,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云熙十分滿意云暖的表現,這無疑是在和所有人證明,秦湛身上確實有。
皇上見狀,閉了閉眼,十分失望,“秦湛,正好御醫在,你們去偏殿查驗,若是真如她所說,朕絕不姑息。”
說完,擺了擺手。
秦湛和御醫一前一后進了偏殿。
等待是件讓人煎熬的事,好在這種查驗不需要多少時間。
不過半刻鐘,秦湛和御醫一起來到眾人眼前。
秦湛的表情依舊不變,和剛才進去一樣,毫無波瀾,似乎所說之事與他無關。
而御醫的臉色有些難堪。
他來到皇上跟前,拱手道“據微臣仔細查驗,晉王殿下身上新傷舊傷無數,唯獨腰間干干凈凈,沒有任何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