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不慌不忙地磕完頭,站了起來,“我扶持她你們母女三對我做過什么忘記了嗎哼,這個大宅院你身為當家主母一手遮天,卻沒想到晉王府后院也將是我一手遮天。你的女兒結局完全可以參照我的母親。”
云夫人身形一頓,數月不見,這女人果然與從前不一般。
“你生母是個什么東西勾欄院的下賤女人,嬌嬌什么身份就算太子妃不在了,你敢對她怎樣”
云暖毫不客氣,“今早她沖撞了我,已經被我捆住手腳關進柴房,身為正妃,我處置妾室,你能管得著”
“云暖”
“請喊我晉王妃或者端淑郡主。”
說完她朝祠堂外走,身為外人,她何必別家祖宗面前教訓人
云夫人動作迅速,拿起云暖母親的牌位,朝她砸過去,“將你的下賤娘帶走,別臟了云家的祠堂。”
牌位正砸中云暖的后背,只感覺一陣疼痛鉆心而去。
她停下腳步,緩緩回頭,將牌位撿了起來,抬起衣袖擦了擦。
隨后抱著牌位,冷眼看著云夫人,“今日我抱著牌位離開,明日你一定會去晉王府門口將你女兒的尸體抬回。”
“你敢”
“試試。”說完,疾步朝門外走去。
等云暖的背影消失,云夫人才冷靜下來,云暖此時的身份確實可以在晉王府后院一手遮天,弄死一個妾室有的是理由。
已經死了一個女兒,就剩下一個,無論如何不能再失去了。
她跌跌撞撞追到榮正堂,發現云暖坐在那里,將母親的牌位放在桌子上,正和云修說著什么。
云夫人扶著榮正堂的大門,喘著粗氣。
“云暖”她沖了進來,弓著背站在云暖面前,“你放過嬌嬌。”
云暖眼神冷漠,今日本不打算為難任何人,也沒打算落井下石,細數舊賬,只是來走個流程。
可這老女人還拿十足的派頭來打壓她,壓她就壓她,偏連一個死去的人都不放過。
“你是在求我嗎”
她斜眼睨向云夫人,聲音冷的和外面的天氣一樣。
云修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便看見兩人針鋒對麥芒,他呵斥云暖,“你將她的牌位拿過來作甚”
云暖沒理會他,只盯著云夫人。
云夫人閉了閉眼,知道此一時彼一時,“求你”
“你現在跪著將我母親的牌位請回去,我就放過她。”
你對我娘不敬,我便弄死你女兒不帶手軟。
云夫人從云暖眼里看出狠厲和涼薄,不過片刻愣神,便跪著移到牌位面前,抱起牌位朝門外移去。
云修茫然不知所措。
他周圍看向云暖,“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你不幫襯就算了,還故意過來添亂,你”
“閉嘴吧云修,你云家已經完蛋了,我能出現在這里,對你云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可你夫人偏偏自尋煩惱。她既然拿死人來讓我心堵,我只好用活人威脅她。”
云修這才猜到緣由,原來添堵的不是云暖,而是自己的夫人。
算了,現在家里一團糟,他也懶得管這些事。
云夫人老老實實將牌位請回祠堂,膝蓋跪久了,從祠堂出來,整個人就站不起來,暈了過去。
云暖也不打算多停留,很快便乘坐馬車離開云府。
從云府出來,云暖打算去北城一家做糕點的小店鋪買點糕點,那是她小時候的味道。
店鋪不大,東西也不貴,很久之前,住在北郊莊子上時,婆婆賣給她吃過,后來一直沒機會再吃。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很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