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馬車里的人認識秦湛的馬車,或許他已經看到城樓上的云暖。
云暖也沒在意,本打算下了城樓打聲招呼,看看里面到底是誰,可當她下了臺階時,馬車已經走了。
兩人從城樓下來,云暖還特地讓清水去答謝看守城門的人,順便打探一下剛剛馬車里的人是誰。
清水帶著銀子過去,與對方交涉了好一會才返回馬車上。
“剛剛過去的人拿的是禁衛軍統領的腰牌。”
云暖以為聽錯了,禁衛軍不是直屬皇上管轄再說他們從來不坐馬車的。
這到底怎么回事
禁衛軍和烏蒙山怎么就搞到一塊了
云暖決定先回王府,將這件事告訴秦湛。
回到王府,秦湛還沒有回來。
云暖吃過午飯,便躺在軟塌上睡著了。
這一覺睡了四個時辰。
睡的昏天暗地地醒來,發現秦湛正坐在不遠處的書桌前寫著什么。
“宮里怎么了”
云暖坐起來,抱著毯子問道。
秦湛飛舞著手中的筆,“太子重病是假,云熙死了倒是真的。”
喊他入宮并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是有密探來報,敵國這個時候正在糾結軍隊,準備找事。
云暖問道“那皇宮到底怎么處理”
“父皇要求低調處理,又怕外界議論紛紛。畢竟一國太子妃,死了草草下葬不合禮制。”言外之意,云熙死了,不按太子妃規格辦葬禮,只保留名號,一切從簡辦理。
因為所有事情都涉及到秦湛,所以皇上召見他只想要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秦湛給了合理的建議,讓欽天監看一看,到時候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比如,云熙的所作所為觸怒神明,這才導致失了孩子,丟了性命
皇上聽后覺得可行,便將事情交給他去辦。
他很快將事情處理好,喪事在東宮辦,全程不許有任何聲音發出,不許任何人祭拜,停尸三日后送入西陵園下葬。
云暖久久沒有說話。
云熙能有這樣的結局,皇家已經很顧全大局,要不她做了這么多,廢掉她的太子妃頭銜,殺她一百次都不為過。
又想起云府,曾經那么風光,現在大廈徹底傾倒,想起云夫人跪著將母親的排位請回祠堂,云暖這些年積壓心頭的憤恨煙消云散。
她下了軟塌來到秦湛面前,看著他將已經寫好的書信,裝進信封。
“今日我去北城,上了城樓。”
秦湛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拉,讓女人坐在他的腿上,“城樓上風大,跑上去作甚”
云暖雙臂勾住他的脖頸,“本來想看看北郊莊子,結果你猜我看到什么”
“什么”
“我看見清風寨的馬車和皇宮里的一輛馬車私會。”
秦湛手指勾著云暖散在耳鬢的一小簇秀發把玩,想都沒想道“秦軒和那女子果然關系不一般。”
“不是的,守城的說,皇宮馬車里的人用的是禁衛軍統領的腰牌進出城的。”
嗯